第178章 (2 / 2)

  谢殊玉不懂花,只觉得这看上去和枯枝无甚差别的花看样子似是养不活的。

  “怀之不挑选一盆作为礼物吗?”

  谢殊玉从袖袍里拿出一块乳白色上雕刻有平安两字的玉佩:“臣在几日前遇见一块不错的玉料,昨日正好将其打磨好,便以此作为礼物。”

  永徵帝看了眼那精心雕琢的玉佩,笑道:“如此倒显得我这礼物随意了些。”

  谢殊玉正准备开口,就被永徵帝抬手打断:“只是随口感叹罢了,不必在意,而且这虽然礼轻,但重在情意嘛。”

  永徵帝说着蹬上了马车,谢殊玉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前行,车轮碾着青石板发出声响,车外传来摊贩的叫卖声和酒馆垆女垆沽酒时和客人的说笑声,成群的小孩追在扛着糖葫芦草靶子的小贩身后欢呼。

  永徵帝挑着车帘看着这一幕,不禁眯着眼睛道:“也不知这糖葫芦是个什么味,才让这么多小孩眼巴巴的追着欢呼。”

  “陛下想吃?臣去买上些许。”

  “不用。”永徵帝放下车帘,靠着车壁微阖着双眼,沉默下来的他有种高不可攀的孤冷。

  马车到了碎玉桥,谢殊玉领着永徵帝敲响了门。

  “谁呀?”

  门内传来皎皎软乎稚嫩的声音。

  “皎皎,是我。”

  谢殊玉话落就听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没一会门被打开,皎皎从门里探出头来,见真的是谢殊玉后就噔噔噔的跑上前抱住谢殊玉的腿,仰头笑道:“怀之叔叔。”

  “嗯。”谢殊玉弯腰摸了摸皎皎的头,正要介绍一旁的永徵帝时,永徵帝已经蹲下了身,尝试地捏了下皎皎肉嘟嘟的脸。

  永徵帝觉得自己已经很控制力道了,没想到放下手来时,就见皎皎脸上被他捏的那块泛了红。

  皎皎捂住脸上有点疼的地方,看着永徵帝疑惑道:“叔叔你是谁呀?皎皎不认识你。”

  见他没哭,永徵帝满意道:“我?我是秦棉棉的舅父,你可以随棉棉一样喊我声舅父。”

  听永徵帝这么说的谢殊玉眉心当即就是一跳,他垂着眼帘遮住眼里的情绪。

  这位陛下的脾气可说不上好,甚至可以称呼得上一声差劲,喜怒不定的情绪放在常人身上顶多让人避着走,但这样的性格放在掌管整个大雍生杀予夺的永徵帝身上,那可就称得上一声灾难了。

  虽然某些时候陛下表现得很随和,但这随和绝对不包括让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小孩随雍和公主的嫡子唤他舅父。

  要知道这一声舅父下去,皎皎以后绝对可以以陛下外甥的名头在外横着走,毕竟这是陛下亲口让他唤的舅父。

  而且永徵帝显然是查过皎皎的,不然他不会知道皎皎和秦棉棉的关系,但若说陛下这样对皎皎是因为秦棉棉,那断不可能,要知道这位陛下可是薄情得很,当年容妃犯错惹了陛下不高兴,直接被贬入了冷宫,要知道那可是四妃之一的容妃,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美人,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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