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河图洛书91（1 / 2）

“后面好像没有了。这样看来，当年若没有‘湮’，人妖两族还不知要乱上多久。”殷曼以为人妖两族的战乱就此结束。但实际却并非如此，天下间，战火何时熄灭过。不过都是为了酝酿下一场更加猛烈的战争罢了。

白子楚点点头道：“嗯，但战火永远都不会熄灭的。你可知为何？”

“为何？”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皆因私心与欲望。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任何一族都无可避免的人性弱点。私心与欲望是一切烦恼与灾难的根源。试想人若是无欲无求，便不会参与争斗。没有争斗自然不会有战火。但欲望也并非没有一点好处，没有欲望，文明也难以有所寸进。”

“那么依你所说，我们岂非永不见乐土？”

“嗯，但若中原大一统后，便会出现局部的安稳。不过和平美好之下仍需有人负重前行。当一个国家有了非常强大的武力之时，将是否发动战争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就会减少很多来自外部的战争。如此之下，一国之国民便可以享受到和平带来的幸福。所以国家是否强大，直接决定了国民能否过得安稳幸福。”

殷曼点头同意道：“嗯，这话有理。”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寻找开启石门的方法。

“子楚，你看，狐身像的脚趾这怎么缺了一节？”

“嗯？我看看。”白子楚蹲下凑近。只见‘湮’的狐身像的右前肢的中间趾头缺了一块。

“子楚，你看像不像？”殷曼伸手指了指白子楚颈项上挂着的玉竹。

白子楚点点头，将玉竹取下，正好严丝合缝地嵌入其中。机扩声响，原本化作一体的石门左右对中开出一条缝隙后再似扇面张开。

“看来这一节玉竹，该是‘湮’以趾骨造出来的。”白子楚迈步跨过石门门槛，将玉竹取下，重新挂在颈上。见殷曼尚在门外，便投去疑问的目光。

“子楚，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白子楚忽然有些奇怪，他从未见殷曼如此认真。

“假若将来有一天，我俩只能活一个，一定让我先死。”殷曼的声音恳切，并非说笑。

白子楚眉头一皱道：“说的什么傻话？”伸手将她引进门。

殷曼却顺势紧紧抱着白子楚道：“我不想你死后只剩我一个人。那种感觉太孤单了，我怕我承受不了。过去我独自修行几百年也从未觉得怎样。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发现我自己越发离不开你了。你离开平邑的那些日子里，我每一天心里都是空落落的。那感觉太让人难受了，每一天我都感觉比修行一年更难熬。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找你，但又想起你说你不想牵累我这个旁人，我又只好打消这种想法。只能一日日地盼着你来，又盼着你别来。”

白子楚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道：“对不起！不会的，你绝不会死的。若是你死了，我也无法独存。所以，为了彼此，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嗯！”白子楚轻轻一吻，吻在殷曼光洁的额头上。再多的话也不必说，彼此都懂。

二人相拥半晌方才松开彼此。这才开始细细观察这青丘地宫的情况。

此间宫室并不大，与其他洞府不同的是这间宫室地面是平整的，弧形的穹顶，嵌着许多夜明珠以作照明。光滑的岩壁能瞧得出整个主厅是是正圆形。此时光滑的岩壁上没有任何雕饰，伸手抚去触感光滑冰凉。殷曼环视一圈，也没瞧出哪儿有出口。

但一如所有洞府一般，没有特别的陈设，非常之简单。

“不是，你们九尾狐族是不是很穷啊？怎么上面空空如也。到了地宫也空空如也。不管怎么说十尾天狐也是天地之间最大的妖，怎么什么宝物都没有。看来看去就顶上这些夜明珠值些钱银。”殷曼叹道，本以为这地宫总该有遗留一些上古的宝物才对。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有。心里多少有些替白子楚感到失望。

白子楚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也好，没有也罢。本来我也不是为这个来的。”

“我是有点替你可惜了。你想啊，若是你能得几件宝物，他日你报仇也容易一些。”殷曼左右转转道，她还没放弃搜寻。

“你说的是。可惜没有，不然回头咱们出去时从顶上弄几颗夜明珠换钱吧，省得我们还要……”白子楚笑道，说着抬头看向穹顶，突然似是发现了什么，话说了一半便顿住了。

“还要怎样？”殷曼正自搜寻着，白子楚话说一半就顿了，便转头瞧去。只见白子楚呆呆盯着穹顶看，极是认真。

殷曼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穹顶。她被白子楚勾起了好奇心。究竟是什么可以让白子楚如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