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尾天狐56（1 / 2）

白子楚笑道：“你说，想要什么报答。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你！”

“哦？是吗？”殷曼狡黠一笑。

白子楚虚弱地点点头。

“别人都说，救命之恩当什么来着？哦，当以身相许。”殷曼挑了挑眉毛笑道。

白子楚自小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随口就把以身相许这样的话挂嘴边的。忽然又想起自己昨夜不知给她渡了多少口真气，心中发虚。顿时有些招架不来，忙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殷曼见状也笑了：“逗你的。你小了我几百岁，你叫我声太祖奶奶我都嫌你年纪太小。咳咳，老身怎会看上你这个毛都未长齐的小娃儿。”说到后半段更是用一种年老沧桑的语气说话，顿时把白子楚和自己逗笑了。

然而殷曼笑容的背后，心中却有些小小失落：“唉，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谢谢！”白子楚衷心道。

殷曼笑道：“兔肉一会便好，你再好好休息会吧。”

白子点头笑笑，重新躺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多时又昏昏睡去。这一睡竟睡到次日晨，阳光暖洋洋地穿过窗台洒了进来。白子楚是被热醒的，而殷曼却伏在床前守了他一夜。白子楚心中感动，伸手为她捋了捋发丝，露出姣好的面容。白子楚心中想道：“也不知她本来面目究竟如何？想来能被华督瞧上，模样定然也不差吧。”

忽然又想到：“我想这做什么？”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殷曼被他拨弄发丝时便醒了，但却并不动作，享受着白子楚温情的一刻。然而眼皮底下晃动的眼珠却出卖了她，被白子楚瞧在眼里。白子楚嘴角轻轻咧了起来。将拨弄发丝的手，轻轻覆在殷曼颊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就像抚摸着心爱的瓷器一般，轻柔不敢稍稍多用一分力气。

殷曼却不争气地感觉到面上瘙痒难当，忍不住笑出了声，撒娇似地道了一声：“痒。”

白子楚笑了，手上动作便自然许多。殷曼重新闭上眼。彼此都觉得此刻的安宁分外难得，若是时间能止于此刻该多好。短短几日，两人竟然不知不觉间生出了一丝死生相依的感觉。直至一阵腹虫鸣叫，白子楚不由尴尬地笑了笑。一天一夜未进食，其实早饿了，只是不舍得这样的氛围，才忍住不说。殷曼亦红着脸，忙将昨日剩下兔肉递到白子楚面前。见白子楚吃得满嘴流油，殷曼则坐在一旁傻笑。

白子楚问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么？”

殷曼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见你吃得欢，我心中欢喜而已。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白子楚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油脂，笑道：“无碍了，虽然还觉得疼痛，但再有几日当能痊愈。”

殷曼叹道：“你们九尾狐的自愈能力也太令人惊叹了。”

白子楚点头道：“我父母走后，我便留在师父身边，被师父一手调教，又被送到战场中磨砺。大大小小的伤也不知受了多少，有一次一支流箭闪避不及，将将距离我心脏的位置一寸的地方贯胸而过。把同袍都给吓坏了。那场战打完后，医官把箭矢拔出后，还叹气说。”

“说什么？”殷曼好奇问道。

“说这伤治不了，今日虽止了血，但伤及脏腑。箭簇上沾了秽物，污染了伤口，这命怕是保不住了。便把我一人留在帐中躺了三天。三天后医官再来看时，其实他当时是想来看我死了没死，死了便为我收尸。结果发现我的伤口的箭伤已经痊愈，连块疤都没留下。”

殷曼笑道：“我能想象他当时一定非常惊讶。”

白子楚点点头道：“是啊，他当时表情好像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我并不是受了箭伤的那个伤员。战场上伤员很多，时有记错的时候。他转头便去确认受了箭伤的人住哪个帐篷，结果还是一脸怀疑地重新检查我的身体。见我无碍，便摇着头走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奇怪奇怪，人跑哪去了。”

殷曼奇道：“不应该啊，你长得这般好看，没理由他记不住你的。”

白子楚笑道：“我权当你是在夸我了。其实当时我易了容，那时我年纪尚小，不易容便投不了军。”

殷曼笑道：“想不到你还参过军，打过战。”

白子楚道：“师父说过，不经磨砺，难锐其锋。不经死生，不能知兵。那场战后，我才真正明白师父给我那卷兵书里说的，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的真正意思。很多事真的是书中得来终觉浅，唯有真正经历过，才能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