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1 / 2)

  期待着嘉云会心软。

  嘉云刚刚扯下他束发的簪子,正在一缕一缕绕着他的头发玩,闻言一顿,让行以南的头扬起来,被迫和她对上,她轻嗤一声道:“我没问你想不想。”

  行以南想,或是不想,都没有拒绝的权力,他的命,包括他身体的每处欢愉,都是握在嘉云手上的。

  行以南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乖乖的做她的驸马不好么,偏要逃出公主府,就在这晚春殿中当一个侍君不好么,偏偏要三番五次违逆嘉云。

  要是换了往日,嘉云已经动怒,但今日她兴致很好,只当行以南这微末的挣扎是情趣罢了。

  将行以南按到铜镜前,嘉云比了比手里的红色发带,她纡尊降贵地将眼前人的青丝拢起来,行以南当她只是想替自己束发,松了一口气。

  落到嘉云眼里,嘉云轻轻笑了笑,她这位驸马实在是好骗,那就让他松一口气,到时候的反应肯定更有意思。

  嘉云手虚虚地搭在行以南的肩上,望着铜镜中的行以南,她笑着问:“驸马,如何?”

  嘉云从来没有为行以南束过发,倒是从前,行以南常常为她绾发,她大多时候懒散地靠在行以南的怀里,就是这样,行以南也能绾出一个好看的发髻。

  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多少让人有些恍惚。

  行以南不答,嘉云便迎上他的脸,又问了一遍:“驸马,如何?”

  她似笑非笑,平静的面孔下面都是波涛汹涌。

  行以南回过神,嘉云的神情让他有些胆寒,他勉强笑了笑,“很好。”

  可不知道是不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嘉云竟然动手,将刚刚束好的发髻拆了,发带握在她手里,青丝铺满行以南的后背,嘉云问:“那这样呢?”

  猝不及防的,那红色发带就蒙住了行以南的眼睛,眼底漫开一片惊人的血色,行以南有些恐慌,他伸手拉住了嘉云的手,求饶道:“嘉云,不要。”

  “为什么不要?”

  嘉云残忍地将手抽回来,仿佛拿走了行以南握着的救命稻草,行以南更加恍惚,嘉云却低声引诱道:“驸马,现在如何?”

  行以南端坐在铜镜前,白皙的脸上横过一条红色发带,却一点儿也不突兀,更加衬得行以南独一无二,要是这样的人到了青楼里,一定会有络绎不绝的贵女来寻他的。

  嘉云的手指轻轻蹭过行以南蒙在底下的眼睛,她柔声问:“驸马难道不喜欢吗?”

  她恶劣道:“红色果然更衬驸马了。”

  素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桃花醉,香气涌到行以南身前,招致他的厌恶,眼前的人居然微微干呕起来。

  嘉云挑眉问:“驸马不想喝?”

  还没开始呢,行以南的眼泪就打湿了那红色的发带,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但嘉云可从来不会心软。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