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祖宅”里的欢乐重聚40（1 / 2）
“哥，你的故事听起来就感觉特别有腔调，当年我就说过，你肯定能行，肯定是一头职场的大牛！”小美歪着脑袋，对阿布笑着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看好你啊！”
阿布也嘿嘿笑了起来，这让他一直板着的脸蛋终于缓解了下来。最关键的是，小美回来了，回来就好。就如同山谷里一场细雨飘过，空气显得格外清新。
阿布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小美却对于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阿布真的是毫不在意地。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时刻，能再次见到小美，并且能把她留下，阿布感觉老天爷都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这是一种梦境实现的感觉。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还给老天爷吧。
阿布的房间里，凌乱不堪，各种杂物堆放得满满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找，客厅还不时散发出一股闷闷的股动物身上的味道。这和讲究卫生、甚至是有些洁癖的见习医生小美，显然是格格不入的。
然而阿布开朗豁达的性格、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像个大哥哥的面孔，让小美感觉冷暖合适。盘腿坐在藤编的小长椅上听阿布讲故事，成了小美每天最喜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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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干嘛要住在这么一套房子里啊？”小美一边整理房间，一边不解地问，“Z城怎么说也是省会城市，如果不是认识你，我压根儿就不会知道在市中心的位置，居然还有这么破旧的小院落哪。”
“来，让你看看我的老相册，”阿布没有接这个话茬，他呲着牙笑了笑，从一组老式的高低柜里拿出两本相册来。
“天哪，你居然还保存有这样的相册啊？”小美惊讶地说，“这四个小方角固定的样式，也太久远了啊。”
“这是你么？”小美指着一张骑小三轮的照片问，“这小家伙也太可爱了吧。”
“你看，就是那个，”阿布指着挂在凉台上的小三轮车，得意地说，“这可是当年我叔叔从工厂里偷了几根钢管，给我做的呢。”
“哪，这张照片，能不能送给我啊？”小美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照片说。
“我有翻拍好的，给你行不？”阿布边说边拉开了抽屉。
“不！我就要这张。”小美撇撇嘴说，把自己的小钱夹递给阿布，用命令的口气说，“快，把这张照片夹进去。”
“我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哪，”小美接过钱夹，满意地笑着说，“这么窄的街道，到处都是架空的电线，周围一片乱糟糟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和时代都脱节了啊？”阿布笑着摸了摸小美的头，学着她的口吻说，“卫生间小得都快不能转身了，是不是啊？”
“对啊，那天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很奇怪了。”小美双手抱着腿，看着阿布，“还有啊，这屋里的家具样式怎么会那么陈旧？我都很好奇，是从哪里搜集来的哪？”
“那我就问你吧，”阿布转动着手里的折扇，笑呵呵地说，“住在这屋子里，你有没有一种很平静，随心随意的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似的。”
小美微笑着没有回答，是的，她所有的忧虑和不安，在走进这个处处散发着动物臭味的小屋子以后，就被碾得粉碎。这里就是她的避风港，更像是她的安全城堡。
“这可是我们家的老房子了啊。”阿布的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家是1929年，随着北伐战争，来到Z城的，那时候Z城还叫做“Z县”，爷爷在这里遇到奶奶，干脆就成家立业，安定下来。”
“这个小院子本来是非常大的一处宅子呢。”阿布看小美听得认真，他立即来了兴致，拉着小美来到阳台上，指着前面的几百米远处的小山包，介绍起来，“在当年这里可算是Z城的风水宝地，你看看啊，西边就是Z城的古城墙。
“那可是有两千多年历史的瓮城，”阿布越说越起劲儿，“爷爷当年是花了六十个大洋买下这半条街，解放以后土地国有化被政府收回了。又经过各种运动，拆拆建建的，就只剩下这个小小的阁楼还保留着了。”
“怪不得你对这个小阁楼这么有感情啊。”小美也来了兴趣。
“爸爸也是一样对它有感情，他在政府工作，拿分配到的楼房后，居然和别人对换了这个小阁楼。”阿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又回来了自己的童年。“很多人都不理解，感觉不可思议，但是爸爸很坚定，妈妈也就没再反对。”
“我的童年，就是在这个阁楼里长大的，小时候，到了夏天妈妈就会把藤编的躺椅搬到院子里，她给我打着扇子，我躺在里面看星星。”
“怪不得我哥晚上看看天就能分辨东南西北，原来这是有故事的呦。”小美笑着说。“不过啊，这里离市中心的商业区也就一两公里左右的距离，会不会被拆迁掉啊？”
“前些年，因为修缮古城墙缘故，这一片所有的住户都要求搬迁了，安置到其他地方去，我们家也就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阿布停顿了一下，“后来呢，考古的专家组在附近摸牌调查了很久，据说是为了保留”Z城老民居”，他们向上级提交了《保留建议》。”
“啊，是不是因为这个被保留下来了啊？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啊？”很显然，小美也对这个小阁楼有了兴趣。
“在确定不拆除以后，爸爸委托了他的老朋友找的关系，我就立即去交了租金，搬了进来。”阿布得意的说，“租金其实挺低的呢。”
“那，这房子的归属权是谁的啊？”小美焦急的看着阿布，“能不能买下来啊？”
“现在还属于政府的资产，但是前些天有通知说，要进行拍卖销售了。”阿布说。
“咱们把它买下来吧！应该不会很贵的。”小美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你让爸爸问问吧，看看需要多少钱啊？”
“行，我今天晚上就回家问问爸爸。”阿布听了小美的话，感觉到了自己是被小美认同的，他笑着逗小美说，“美美，你是想当房东了么？”
“当什么房东啊！”小美撇了阿布一样，“从现在开始，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杨医生，说话可是要算数的哦，”阿布站起身，拍了拍鱼缸，用手指敲击着蜥蜴的玻璃柜子，“这些全都交给你了啊，金鱼换水需要定时换水；蜥蜴箱子的温度可不能忘记调温，还有就是，这两只蝈蝈可不是便宜货，这玻璃箱子可是要及时清理的呦。”
看着阿布装模做样交代工作的得意劲儿，小美假装叹了一口气，咯咯得笑出了声。
和阿布在一起，小美的分析、判断能力，完全失去了一个985医学高材生应该具备的水准，阿布执拗的犟脾气和贪玩爱折腾，在小美的眼里都被演绎成了无价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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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回来的事情，阿布自然是要告诉阿楠的。
“我就个跟你说吧，她肯定会找回来的，哭着闹着要做你的女朋友嘞。”阿楠得意地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所有日子加起来，也没有俩星期吧？又这么久没有联系，你了解她的情况么？”
“直觉很重要，没有错，就是她了。”阿布得意地说。
“副县长真的不去干了么？”阿楠笑着打哈哈，阿布明白这是阿楠在提醒他君君的事情。
“陪着君君参加了一个教委组织的活动，帮他们做翻译，”阿布解释，“结果呢，把我当小孩一样地训斥了一顿，简直是够够的。”
“换换也好，换换也好，”阿楠奸笑着说，“不过，我说啊伙计，既然换女朋友，咱能不能换个不同的口味啊？
“这个什么“美美”，和那个什么“君君”，长得也太一致了吧，高矮胖瘦还有脸盘儿，不认识的人还真发现不了你换了个女朋友。”
“我的审美标准就是这个样子的呗，”阿布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性格却是千差万别的呢，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天天训斥我了。”
“好了，这是你的私事儿，你happy就OK！”阿楠弹了弹烟灰，“找个时间，请我们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听说，那年我去大连投奔你的时候，和我挤床睡觉的那几个家伙，是不是到Z城投奔你来了？叫上他们一起，到你们家的“祖宅”去，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