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当庭对峙27（2 / 2）

周天闻言极为激动，“你这贱婢，休要胡言！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为何罪？”

“周尚书，身为朝廷命官，注意言词！”

李轶兀自开口，强将周天气势压下。

周天恨恨闭上嘴。

“大人切勿激动，小心喘鸣之症发作，还要小人来救”，十一继续道，“小人如此说自然是有原因的，方才小人向大人问的那些问题，并非重点，小人只是想观察大人吐息，因身患喘鸣之症的病人发病原因，大多相同，但是在发病之时的感受略有不同，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任谁经历过一次便终身难忘，更遑论经历过无数次的人，他们往往会形成一种属于自己的吐息方式”

十一再次看向周天，“大人您没有发现自己，每说四字便会吐息一次，周思惠也是如此”，又补充道，“只有同病症之人有此现象，病症如此类同，只能是血脉相传”

谢昌文道：“你还有何要说？”

周天只喊着冤枉，拒不认罪。

谢昌文见他如此抗拒，并不意外，只道：“周尚书，那不知此人你可认得？”

不知何时，郭子谦领着一人进入殿内，宋桓并未反应，许是经过他的默许。

十一见来人身形清癯，皮肤黝黑，松垮的眼皮下，一双眸子浑浊狠戾，眉眼与周尚书有几分相似。

郭子谦先向宋桓叩首行礼，道：“皇上，此人名为周云，为周尚书大兄。”

周云哪里见过这阵仗，忙跪地，叩首。

“兄长？”周天道。

“看来周尚书认得此人，那便好办了”，谢昌文继续道，“周云，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周云道：“草民勾结盗匪，发不义之财，欺凌乡里……”

“周云休要装傻！”谢昌文打断道，“本官问你，将河源百姓灭口之事，是否是你所为？”

“大人在说什么，草民不知”，周云装糊涂道

“好，那本官便问一些你知道的，这周思惠可是你的女儿？”

周云犹豫片刻，道：“是”

“好，那周思惠在认罪书上可写的明明白白，钱熠贪污，周思惠害命，皆是在你二人的指使之下”，谢昌文继续道。

“不可能！她不会这么说的，一定是你们严刑逼供！她在哪？我要见她！”听到周思惠的名字，周云格外激动。

“见她？你不是知道她在哪吗？要不然你又岂会如此轻易露面”

“不，我不相信，思惠不会死的，经历了那么多，她都挺过来了”，周云晃动脑袋，拼命否定。

“经历那么多，你是指什么，默许钱熠对她的折辱？将她的孩子投河溺死？”

“她都知道了！”周云惊慌失措，声音都颤抖不止，“不是的！我们那是为了她好啊，那钱熠虽懦弱，但也极听话，嫁给他，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至于那个孩子，生下来便是个病种，思惠若是带着他，后半辈子就全被拖累了”，他急急说着，不知在向谁解释。眼角扫过身旁的周天，忙道，“二弟，你说话呀”

周天似有不耐，甩开被周云拽着的衣袖，仰起头，道：“谢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此人虽是我大哥，但我与他早已不联系，他做的事我也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