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所谓无能为力（1 / 2）

“他们是谁？”

谢昌文追问。

“大人别急，奴家自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

周思惠回头，头次用还算温和的语气，道：“小医师，可否为我煎一碗药来？”似是怕十一未解，解释道，“你应当知道我这病症，若长期不服药，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我自有一记药方，想请小医师按方帮我煎来，可行？”

十一面对她突然的要求，直觉有些不对劲，但瞧她目光坦然，又听她说了药方，发现确实与她的病症相符，便有些犹豫。

“十一，你去吧”，萧策鸣似是想让她放心，继续道，“这里有我们”

听萧策鸣都这样说了，十一也不好再说什么，径自去煎药。

只还未走两步，便回头，疾步至周思惠面前，蹲下，轻声嘱咐：“我煎了药就回来，你注意稳住情绪，切勿激动”

十一离开后审讯继续。

药方上的药都是寻常草药，十一便就近找了家药房，抓药煎药，约莫一柱香后，十一端着汤药赶来，正走在府内长廊，便听院中一阵慌乱，隐约听道呼喊：“牢中有人自尽了，快请医师！”

十一直觉不好，端着药往监牢方向跑去，手中滚烫的药汁洒在手上，也毫不在意。

正疾跑时，倏地腰间一紧，便觉一只手把在自己腰间，她不自觉地跟着力道，转身，堪堪停住，抬眼便见一双潋滟深邃的桃花眼。

“皇上？”

宋桓心中微诧，此刻带着面具，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十一却能瞬间识出他。

但还是按下心中异样，道：“连十一，你这般疾跑做什么？”

闻言十一赶紧回神，急道：“皇上，周思惠有危险，小人要去救她”，说着还欲转身。

便闻宋桓淡淡道：“来不及了”

“什么？不会的，药已经煎好了，只要给她喝了……”

十一怕宋桓不信，赶紧捧起药盅给宋桓看。

宋桓正欲再说，却见十一双手通红捧着正在冒热气的药盅，不觉眉头微皱，接过药盅，道：“这药已经救不了她了”，说完，随手将药尽数泼洒出去。

十一还未反应过来，见状还想阻止，便听宋桓道：“周思惠已气绝，并非病症发作，而是刎颈而亡，尸体已经送去殓房”

十一手顿在半空，“怎么会这样？”

宋桓注视着白皙纤指上一片片红印格外刺眼，“先去给手涂些药，我把事情始末讲给你听”

“涂药？”十一这才看向自己的手，发现已经殷红一片，方才也隐隐作痛，但未多想，此刻见此情形，只觉更痛。

但在宋桓面前也不好表现的太夸张，只道：“没事，小人带的有药”，说罢，便从挎包里翻出一个瓷瓶，坐在廊栏上，打开瓷瓶开始涂药，心里仍念着周思惠的事，道，“皇上不是要给小人讲周思惠的事吗？”

宋桓目光紧盯着十一的手，见她掏出瓷瓶，便顺势坐在十一对面，接过瓷瓶，边上药边把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