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抢占先机（2 / 2）

“草民自荐，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慎重思考，皇上此次所派之人，定然要有武艺在身，然而无论是兵部还是范将军接手，都太过高调，只有草民一无官职，二无兵权，略会几招拳脚功夫。况草民便是青州人，此次回乡也是名正言顺。”

“你竟是青州人，那此事确实非你莫属，好，高扬听令”

“草民在”

“朕命你为北境巡查使，代朕巡访青州，即刻出发”

“臣领命”

早朝方告一段落。

宣议阁内。

“多亏了你们，才能托住那些人半日”

李轶忙推辞“我等也只是听命行事”

宋桓微一摆手“墨之，过谦了”

郭子谦听不得这些客套话，只让二人别说了

宋桓也转了话题“那来你说说，昨日可有观察到什么？”这是对郭子谦说的

“有四股势力”郭子谦略一思索，“或者五股”

另外两人不觉认真起来“怎么说？”

“据回来的人禀告，其中有一方所用武器上刻有‘东‘字，另有一方善用蛊，几乎每个和他们交手的人都重了毒，还有一方武功路数极为诡异，四方势力相互攻击，还有最后有一帮乞丐打破局面，害得他们差点暴露，但不知这乞丐是否有人刻意安排”

“那些乞丐当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李轶接着说，“由于最近盗匪横行，金禧府尹下令将城中乞丐安排在固定地点，禁止乞丐在夜间出现，一旦出现一律按盗匪同伙论处。”金禧府尹孙亥未入朝之前，办过私塾，李轶曾做过他几年学生，如今同朝为官，自然有些往来。

“嗯。那当是五股势力无疑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李轶先开口“回皇上，恕臣斗胆，这‘东’指的当是惠誉王”

“怎么这么肯定”郭子谦抢话“有没有可能是栽赃？”

“栽赃？惠誉王此人虽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跋扈张扬，但骨子里骄傲自负，自视甚高，根本不屑做遮掩，而昨夜只有一方人所用武器，有东定军的标志，那就说明要么是他的人，要么真是有人栽赃，而他并未派人。你觉得哪种更有可能？”

“他当然会派人去了，所以那些是他的人，那还有三方人呢？”

李轶转而问郭子谦：“子谦，郭丞相最近可有招揽一些功夫古怪，或者长相穿着异域的门客？”

“没有，我爹……郭丞相前些日子一直在忙科举事宜”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管家最近在帮他的一个同乡找收容所，听说需量很大，为此，他把整个都城都跑遍了。”

“你家管家是哪里人”

“晋州”

“那便是了，金禧府尹也是晋州人，他说的同乡大抵就是此人了”

“所以那些乞丐当是郭丞相安排的”宋桓定论，“还有两方人，其中当有朕的皇叔了”

面对皇上的家事，两人自是不敢多言。

“皇上，那个武状元高扬是郭丞相的门客，会不会……”

知道郭子谦在顾虑什么，宋桓直接打断他“不会，高扬是朕的人。”

“啊？那您还……”不记得人家的名字。还没说完就被李轶扯了一下衣角，才想到，他怎么忘了皇上的演技可是比李轶还厉害。

“昨晚忙了那么久，你们先回去歇一歇吧”

两人出了皇宫，也不过才巳时，本该欢腾热闹的集市，今日却只有寥寥几个行人

“你说只一个高扬，真能搞定吗？”

“那你说今日的皇宫有什么不同？”李轶不答反问

“什么不同，就严肃了点……不对，昨日到今日都没见到萧策鸣”郭子谦恍然大悟“所以皇上早就派萧策鸣去了”

“不然你以为我们忙这么半天干什么？”

“我有想过皇上会抢先派人，但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萧策鸣，他的目标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住”

“那要是皇上根本没想瞒呢？要是这战报根本无需验证，本就是真的呢？”

郭子谦顺着他的思路“那这一夜的先机，可是万分重要了，你是说皇上早就知道战况了”

“应当和我们差不多时间，要不然墨迹怎么会未干”

“什么墨迹未干，那战报在路上都行了三日，怎么可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