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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让人认出来了,又是一场麻烦。
谢星沉无声弯唇,“郁哥,你现在我信了,你不是在说笑话。”
“?”周郁白疑惑,“什么笑话。”
谢星沉眉眼弯弯,小虎牙藏不住,吸引了不少女生的侧目,招人得很,周郁白心道,瞧这一片都是看他的。
他心里想着,就听这小孩说,“你说得对,我爸把我送这来也不怕我跟你学得更坏了。”
周郁白愣了下,闷笑骂他,“小屁孩,学会埋汰你郁哥了。”
谢星沉不服,磨着小虎牙很不满这个称呼,“我十九,成年男性。才不是什么…小屁孩。”这三个几乎是牙缝里咬出来的。
周郁白眉一挑,“哦”了声,故意逗他气恼地磨小虎牙,还说不是小孩,十九了,也是个小孩。
两人在这聊了半天,终于叫到了谢星沉的号。
进了科室里,医生抬眼就见两人走来,他眯着眼打量了下,以他的专业目光竟然看不出两人谁是来看病的。
医生查了下信息,“谁是谢星沉?”
“是我。”谢星沉坐到了医生跟前。
医生点头,“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医生,他下巴那受了点伤,现在还红着。”周郁白先一步接话,说着眉拧起,想到谢星沉下巴那点红。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去拍个片看看,小孩才十九,会不会对他以后有什么影响?”
这一连问题打过来,医生表情肃然,“没事,我先看看。”
医生拉了下凳子,倾身过去,仔细端详谢星沉的脸,神情古怪,“是伤在下巴?”
谢星沉点头,有点疑惑,“我的下巴很严重吗?”
周郁白皱起眉,“是不是看晚了,我看他的下巴现在还红着。”
“是晚了。”
医生坐直了身体,在两人紧张的目光中面无表情道,“再晚来一分钟,那点红就要消失了。”
谢星沉:“…?” O.o
医生叹了口气,转头对周郁白说,“这位先生我知道孩子受了伤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
“你们非要急,我也没办法,它不等我治,自己就消失了。”
这治不了,根本治不了。
周郁白:“……”
出来医院的时候,两人都挺尴尬,周郁白手上还提着一袋药。
那是医生开的几支药膏,谢星沉一想到医生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说,“开了几支药膏给你们,下次那点红没消的时候记得涂上。”他浑身都麻木了。
太丢撵了,真的太太丢撵了!
谢星沉抿着嘴,一路沉默。
周郁白看在眼里,深知自己误导了他,说话都带了点心虚,“其实拿了药也还好,下一次咱俩就有经验了。”
还有下次,谢星星更悲伤了,抿唇看他,星眸好像都黯淡了,他什么都没说,周郁白却觉得这小孩肯定很委屈。
心里莫名心疼起来,觉得自己属实过分了,让人家小孩这样难过。
商界投资大佬一句噎死无数人的周总生涩地哄小孩,深邃的眉眼低垂下去,轻狂不羁、痞气散漫都化为了绕指柔。
他声音低低地,“给你道歉好不好,郁哥错了,小星星别气了。”
耳尖让这称呼烫了一下,谢星沉抿着嘴,星眸瞟着远方,语气不太自然,“你哄小孩呢,什么小星星。”
“小星星呀。”周郁白正经哄人不到一秒破功,语气调笑,“这个不可爱吗?我觉得很适合你。”
“一点也不适合我。”
谢星沉扬着眉,皱着鼻子否则,“像个小孩子。”完全不知道他跟自己口中的小孩子差别在哪。
可不就是小孩,十九岁的小孩,二十八岁的周郁白心中好笑。
看他的注意力终于不在这上面了,周郁白趁热打铁,力争一次性转移话题,“好好好,不适合你。”
他揽上谢星沉的肩带着他往停车场走,神情自若,无比自然道,“你不喜欢,郁哥就不叫了,听星星的。”
“晚上吃什么?上次那个糖醋排骨还吃吗?”
谢星沉想起糖醋排骨的味道,眼神纠结,“吃,但是现在这个点了,排骨都要卖完了吧。”他们出来都八点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郁白给他拉开车门,左手放在车顶上方,嘴角噙着痞笑,侧首看他,“上车,你想吃,就绝对有。”
谢星沉眉眼弯弯,他上前一步接过他另一只手提着的药,笑起来剑眉星目很帅,但在周郁白眼里看都是可爱。
他突然很庆幸,他妈的这人情欠得好啊!
要不然谢青云夫妻俩岂不是要把小星星送去别人家。
他这么乖,这么可爱,万一人家觉得他是个麻烦,不愿意管他、嫌弃他不就要遭罪了。
果然,那俩夫妻就是在造孽!
排骨还是没有买到。
两人到了超市就直奔排骨而去,刚要选排骨,谢星沉接到了万俟景打来的电话,这个点的电话,他疑惑接起。
“喂,小景,怎么了?”
对面万俟景的语气带了焦急,“星哥,汪鸿宝不见了,我打他的电话他一直没有接,消息还在三个小时前,没回。”
“我问了汪叔,他说汪鸿宝跑掉以后他去追了,但是没有追出去后没有找到人,他以为汪鸿宝回了家,结果都八点了一直见不到人,我和汪叔都打不通电话。”
“星哥,你这边可以联系到他吗?”
谢星沉越听面色越凝重,周郁白刚去扯了个袋子过来,一回头就见他拿着手机面色不好看,“怎么了?”
“鸿宝不见了,联系不到人。”简单的对周郁白解释了一句,谢星沉语气冷静的安抚那头焦急的万俟景,“小景,你先别急,听我说。”
或许是被他的冷静感染,万俟景冷静了些,“星哥,你说。”
“现在去找人,叫上大家一起去,多去鸿宝以前去的地方。”谢星沉想了想,添上一句,“最近的总是去的中心广场也找找,带上汪叔一起。”
“好,星哥。”
周郁白离得近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他放下袋子,皱着眉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调H大附近的监控。
出了这事,两人哪还有什么心情买排骨,开了车去找汪鸿宝。
陈秘书办事效率超高,不一会就打来了电话,“周总,汪总这边的人已经调好监控了,监控已发送到您手机上了。”
“还有汪总要我替他说句谢谢。”
“行,我知道了。”
监控视频里,汪鸿宝一路狂奔出了H大后就往左边跑。
谢星沉思索了下,H大左边的路线按照汪鸿宝跑的方向市中心广场就在那。
不知道汪鸿宝会不会在那,谢星沉还是给万俟景打了电话让他直接去市中心广场,周郁白也调头朝市中心广场开去。
他开着电话一边和和万俟景保持联系,一边和周郁白一起找人。
市中心广场很大,到了这个点更是人满为患。
光是抬眼去看,密密麻麻地全是人头,热闹的声不绝于耳,在这一片地,要找人真是太难了。
谢星沉和周郁白找了一个小时连汪鸿宝的一颗头发丝都没见着。
更别提已经找了两个小时多的万俟景和汪爸了。
最后两波人马汇合在一处,还是毫无头绪。
一群人简直要被汪鸿宝急死了,汪爸更是老泪纵横,四十岁的大男人背着众人悄悄抹眼泪,后悔自己冲动了。
谢星沉见了默默递上去一张纸,汪爸接了过去老泪纵横的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跟他道谢。
几人说了几句话接着找人,市中心广场太大了,他们几乎是问过来的,找了这么久广场都传出了那边有孩子丢了在找人了。
汪鸿宝一点动静都没有,手机依旧打不通看来是不在这了。
众人打算去附近找一圈,再换个地方找,如果再找不到人只能等二十四小时后报警处理了。
万俟景带着葬爱少年们和汪爸一起,谢星沉同周郁白一起。
就这么又找了十分钟,两人停在市中心广场外,再走两步就要出去这个范围了,然而嘴巴都要说干了,人还是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