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进展37（2 / 2）

“有没有可能没有真的死呢？只是假死而已。而且你看啊，每次案发现场留下的那个“YFF”表示，不就是于菲菲的首字母缩写吗？”我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了YFF三个字母。

“那么作案动机呢？”他问了这个重要的问题，尽管为什么杀害老张的原因还没有找到，但其他的作案动机应该都是正确的。

“动机吗！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袭击韦芊芊、杀害孔锦玉和惠敏的动机应该是为了复仇毕竟他们霸凌过于菲菲。”我简单地梳理了一下，用他能够听懂的话说了一遍。

“是这样吗？你那么认真找出案件的真相是为了什么呢？”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非这么做不可。

“其实，我觉得，找到案件的真相也是为了给那些可怜的或者说是可恨的受害者一份答卷吧，毕竟警察不就是为了正义而战的吗？”我的眼睑吹了下去，看着周围的风景，车玻璃上倒映出我的脸，天几乎全黑了，灯光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看灯光秀的人还是很多，几乎都是小情侣。或许这里不太适合聊有关于……杀人凶案的事情？

“下车吧！赵前辈。”他帮我打开了车门，“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别去想那些案子的事情了。”

其实，我也想要这么做，很可惜，根本做不到。

距离灯光秀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决定先吃点东西。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压缩饼干开始啃了起来，最近这几天，我都没有怎么吃过饭，毕竟全身心投入进了案子里，哪里还记得要吃饭呢！

“大哥哥，给这位大姐姐买一束玫瑰吧！”我一低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看起来很瘦小，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在她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半长发披散在腰间，这一句话竟然让我和小何都有点不知所措。

这甜甜的嗓音竟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期待，仿佛认定了我和小何就是情侣。相信小何应该会澄清一下的吧……

“嗯，五块一束吗？”想象很美好，现实却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扫码支付吧！”女孩的手中拿着一支并不是很娇艳的玫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的眼眶不免有些酸涩，还记得我和她年岁一样时，也为了赚取弟弟的学费而流落街头吧！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什么好的都是给弟弟的，在我的母亲口中，我的价值可能就是嫁了一个好人家，赚取一大笔彩礼吧！如果弟弟先出生，或许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记得，那个时候。母亲不愿意花50元为我交餐费，却愿意花215元给弟弟买一盒进口车厘子。

还记得那时的我，每天中午便要逃课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为弟弟做饭，然后再冒着被扣学分的风险回到学校。教导主任劈头盖脸地臭骂，我却依然这样，如果不这么做，母亲就不会让我去上学。家里本就拮据，弟弟的全身上下却都是名牌，而我连一件像样的外套都没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也应该走出过去的阴影，面对崭新的未来不是吗？

“给。”递到我面前的是一朵玫瑰花，红的像鲜血一般。我抬眸看了看少年，他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我双手接过玫瑰插在口袋里，花香扑鼻，惹得人一片愉悦。

我看着他的脸，温柔而又不失少年的英气，像是一只放大版的柴犬。

“小何，走吧。”挽住了他的手腕，他的身躯微微一震，像是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嗯，你看，江对岸灯火辉煌啊！”他靠着栏杆，感受着清风吹拂着面颊，短款的冲锋衣微微摆动。

“是的，很美。”移进一步，靠着他的身躯站着，少年的手环住了我的腰，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蔓延全身。

“那你觉得我们要捍卫的到底是什么？”他的瞳孔里倒影着高楼和灯光。

“捍卫的是什么？”我轻笑一声，“捍卫的是正义，是心之所愿，是目光所及，是亲人，是朋友，是千千万万人民，是法律的底线，是人民的安全，是对岸的灯火万丈，是天边的云彩无限。也是陪伴在身旁的所爱之人。这或许就是我们要捍卫的吧！”

“嗯，我们守护的一方蔚蓝，给与了某些人一生的安慰。”他的眼睑慢慢盖住了瞳孔，或许是在思考些什么，又或许是在放空大脑，感受着桥上的凉风。

“要我陪你继续走走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脸问道。

“可以，我们沿着桥走走吧！大概七点半我就送你回去吧，毕竟太晚了还在外面晃悠不太安全。”何言一个治愈的微笑能够融化冬日的万里冰封。

“我觉得回我家不太安全，万一犯人找了过来怎么办，我总觉得怪怪的”突然，我一阵警觉，想起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和那道奇特的灼热的目光烫的我有些难受。

“难不成是于菲菲的冤魂？”他的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在这人潮如织的大桥上想要锁定目光的来源及其地不方便。

“说不定呢！”我死死拽着他的衣角，毕竟那张脸让我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