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师兄怀谷14(1 / 2)

  走进或离开王府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皆不后悔。

  “五师兄上月自西南回来后又钻研了些新菜式,等我服完这段时日的药,三师兄也该考完春闱了,我们几个可以聚一聚。”容清棠说。

  “我过会儿把药给柔蓝,让她督促着你先好好调理,”怀谷提醒道, “否则到时你还得继续忌口,恐怕就没口福了。”

  除了书画以外,怀谷还精通医术,容清棠如今的药方都是他开的。他会定期把药材切制配好送来,再让柔蓝按方煎药。

  “为了雨隐楼那些佳肴我也得把身子养好。”容清棠笑着说。

  雨隐楼是容清棠的师父和师娘一手创办的酒楼,也是国内最大的商号,生意遍及各地。她的师父和师娘称得上是国内最有钱的商人。他们没有孩子,收了包括容清棠在内的四个徒弟。

  和容清棠不同,几个师兄都是孤儿,自幼由师父和师娘抚养。经商、文墨、作画和武艺、厨艺,容清棠他们只要想学,师父和师娘便会倾囊相授。

  最年长的怀谷本应是雨隐楼的大公子,但他幼时觉得音似“大公鸡”,便一直让人唤他二公子。年纪次之的怀文则成了三公子。容清棠也分别唤他们二师兄、三师兄。

  而比容清棠还小一个月的怀乐嫌“四公子”不吉利,又不愿做小师弟,便耍赖让最后被收为徒弟的容清棠唤他五师兄。

  他们三人志趣各异。

  怀谷开了笔墨阁做书画生意;怀文一心想经科考做父母官;怀乐跟师父一样最爱研究吃食,便接下了长安城中雨隐楼的生意。

  容清棠想起,前世自己死后,他们都曾来她墓前。

  一向洒脱开怀的师父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红了眼眶。师娘苍白虚弱,像是大病了一场。

  单纯的怀乐师兄没忍住流了泪,内敛少言的怀文师兄也少见地情绪外露,神色悲痛。

  但二师兄怀谷……

  思及他在自己墓前沉默伫立的那三日,容清棠心神微滞。

  她似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什么。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二师兄的声音让容清棠从回忆里抽离。

  容清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方才糕点用得多了些,有些乏了。”

  怀谷失笑道:“怎么还和儿时一样贪嘴。”

  他一面说着一面微抬起手,似乎是想像小时候一样揉一揉容清棠的头发。

  容清棠心里一紧,借着拿起画册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手。

  “这本画册只当是我买下的,过会儿我拿银票给你。”

  这本山水画册是孤本,容清棠找了很久都无果,她知道二师兄应该也费了些力气,并非像他所说的那般轻松。

  怀谷的手状似自然地放下,他语气如常道:“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见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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