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1 / 2）

东桥镇和米家镇在同一条公路线上，也是近邻，民国初年，这里是县政府所在地，解放后，三县合一县，县政府南迁，这里成了当地最大的商业集散地，又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隔天逢集，来来往往的客商把若大一块地方，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以有空都涌向这里，精心挑选各自喜欢的东西，东桥镇周边大多数农民，都不愿意在自家门口卖东西，都要跑到十几里以外的米家镇，精心挑选他们喜爱的东西，而且价钱比较便易。以前，润超和村里的几位小伙伴，来米家镇赶集。如今，他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来赶集，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大胆地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逛大衔，他在中学的时候，就有许多女孩子追过他，他都以各种理由回绝了，他很失望。女生从此不理他了，有意气他，给他穿小鞋。他很痛苦，没地方发泄，偷偷地跑到学校后边的山梁上大哭一场。他无法接受她们的爱，自己家太穷了，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弟弟，他无法面对眼前的困境，他很自己太无能，太软弱，不敢像平常人那样，大胆地接受她们的爱，又怕自己陷入泥潭不能自拔，最终他回来了，成为结下球。

回荡着戴草帽的庄稼人，穿着过年时的新衣服，骑着花花绿绿的自行车，一群接一群地涌向这里，他们穿着最时髦的衣裳，脸洗得白白的。没有一点污垢，头梳得油光黑亮，高高兴兴地在大地方露脸，他们要再这里交朋友和自己的对像见面，，，，，远处的土大路上扬起一股又一股黄土。

红风在布匹市场上转了几家，觉得价钱差不多，最后，他们来到一家卖布料摊位前面停下来，润超拿起一块比较好看的布料，对红风笑，他说；‘你看这布料咋样，给你扯一身吧。’

红风回过头，看了一眼润超拿起的那块布料，觉得不大称心。她拿起另外一块布料，对着润超笑。站在一旁的女售货员看着他们二人，就知道他们来给女方扯结婚衣服的，但女售货员仔细地听了两个人的谈话，觉得很稀奇，也想不通，一般到了这种情况下，男方给女方扯嫁衣，女方突然变卦，逼男方在原来说好东西上再加筹码，不加，女方一走了知，常常逼得小伙子满大衔寻人。可这位姑娘非要给男方扯一身漂亮，既要好看，又要时髦，布料还要最好的。这太稀罕了，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也许他们爱的很深，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售货员因而感动地对红风说；‘这是刚订的新货，质量又好，他穿着正合适，也给自己扯一身吧。’

红风拿起另外一块布料；售货员挤过来，笑着对红风说；‘你很有眼利，这是我们刚订的新货。许多姑娘都喜欢扯这种布料，价钱也便宜。’

没等售货员说完，红风就对热心的售货员说；‘就按你说的价来。’润超有些不乐意了，让她偏易点，售货员不肯让价。

于是，两个人吵了起来。售货员和他们僵持不下，一些闲转的顾客都稀奇地看着他们从来没经过的事，他们都笑着上前劝解。

他们买了一些被面和床单，红风又给润超他母亲妈买了一身朴素的衣裳。他们见钱不多，只好打道回府。

他们出了米家镇，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快到米家镇十字路口时候。红风发现前边有几家卖吃食的小摊位，她拉着润超来到路边一家卖面皮的摊位前坐下来。红风要了两碗，润超说什么也不想吃，站起来向前走去。红风眼尖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口口相劝，润超仍然听不进去，执意要走。

红风深情地对他说；‘只要两个人合心，不再乎这一二顿饭，何比这样呢，我知道你家穷，结婚后，咱两一起干，用不了几年会翻身的。’

润超被红风说得眼圈都发烫，如果这里没人，他真想把她抱住亲一下。

但他听不进取红风的劝说，执意要走。红风瞥了一肚子的怨气，从此不理他了。

等她吃完饭后，向前走着。远远地看见润超在前边不远的公路边上坐着，手里拿着几个硬馒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她有些寒心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结合，也许和现在一样，跟集赶会，卖上几个馒头，饿着肚皮赶回家去，吃那顿热腾腾的热面条。

红风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她严历地说；‘让你吃，你不吃，跑到这里来，拿着几个馒头来充饥，你简直是个白吃。’

李润超见红风大踏步地走过来，他神色慌张地把剩下的几个馒头包起来，装进衣兜里。大眼睛盯着红风气恨恨的脸色。他说；‘千年愁，万年很都可以忘记，穷日子时时刻刻要牢记。’

红风听出来，润超给她敲警钟。她凶狠狠地说；‘你永远穷下去，也没有人理你呢’。

李润超见红风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不在理他。他大步地冲到红风身旁，伸出有力的大手，把她抱进怀里。

红风挣扎几下子，眼睛来回瞅着公路两边，又怕熟人走过来，饥笑她。

红风很润超不争气，盘算着让他脱胎换骨，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深情地对润超说；‘人心齐，泰山移，又不在乎那一半顿饭，我知道你们家的光景不如人意，咱两结婚后，借别人的钱，一定能还上。’

李润超升起一股温热，觉得人还有奔头，没有平溅之分，他可以顺着自己的意愿来做事，好在红风是个大方的姑娘，他们都很熟悉。才使他不怎么慌。

李润超扭过头，对身后的红风说；‘红风，前边是东桥镇，我不去了，直接去砖厂。’

红风吃惊地看着他。她不高兴地说；‘你怎样去呀’。

李润超笑着说；‘我走去。’

红风隐隐感到润超有一颗强烈事业心，也真是她所需要的。她忍不住地问；‘那么远的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坐车去吧。’

‘那里不通车，只能步行’。润超憨厚地笑了，他说。

‘骑我自行车去，’红风瞅着身边的润超。她说。

‘那你怎么办，’李润超犹豫一下。他问。

‘前面不远就是东桥镇，从东桥镇向南走不了多远就到了，从早上到现在，赶了那么长的路。吃上几个馒头，去上班，光拿人背是不行的，只有把肚子添饱，在干自己的喜欢的事’。红风瞅着这个纯洁天真，敢于担荡，敢于吃苦的精神的小伙子深深地打动着她的心。她伤心地说。

李润超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有这么一位姑娘关心自己，他感到无比的自豪。他高兴地说；‘好，我知道了。’

红风见他说话不坚决，又怕把自己的婚事无限期地脱延下去。她招急地说；‘你把修房的事抓紧点，钱不够，提前来找我。’

润超深深地感到；红风的身上有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支配着他向前迈进，幸福的泪水从他的脸颊上刷刷地流下来，他语重新长地说；‘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红风向前走了几步，她回头，望着润超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向北跑去。她感到；润超不是从前那个令人陶醉的男人了，他那身破烂的穿戴，她有点心酸。

李润超赶了一段路。望着红风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他内心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他没有来得急考虑这事，美满的婚姻向他袭来，他不想把这事弄得混淆沉着，想干点实事，可现在，她要和自己在一起过了，她能受得了那种苦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