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润超，你来一下，妈有话要对你说’。李润超听到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他妈的叫喊声，他来不急思索，快步走到他母亲的房门口，向里一看，他傻眼了。母亲正坐在自己的炕头上，翻着厢里的东西。显然在等他过来。他情不自禁地问；‘妈，你叫我’。

张自云听到儿子的问话，她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脸，见儿子呆呆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她。她含着笑，说；‘润超，你把这条新被子抱到你房间去，把你带回来的旧被子先放着，等你妈闲了，有时间，再把它拿出来洗一洗，换成新的。’

李润超知道这是母亲一片的好意，他不需要母亲的恩惠，他想靠自己的实力养活母亲和弟弟。他就不理母亲了，转身，向回走去。

张自云见儿子没有答话，听见房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她转过头。见儿子低着头，向回走。她像发了疯似的，立刻从土炕上跳下来，光着脚，从房间里追了出来。她真想臭骂这个二杆子，歪好是自己的儿子，只好忍了下来。她气愤地对儿子说；‘润超，你怎么哪’。

李润超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他妈愤怒的叫喊声。他默默地站了片刻，转过身。见他母亲脸色变得灰白灰白地看着他。他知道，母亲的所做所为，是为自己着想，使他感到家庭的温暖。他嫌母亲多管闲事，他沉默了半天，说；‘妈，我还有事，你忙吧。’

润超妈见儿子的脸色不太好，知道儿子考得不太理想，情绪有些不稳定。能为儿子做什么呢。无非给他提供温暖的被辱和一碗可口饭菜，再给他几个零花钱。她噗哧一笑，说；‘润超，你把这套新棉被抱进自己房间去，别傻乎乎在站着。’润超妈说着说着，她说不下去了，她深深地感到愧意，觉得对不起儿子。

李润超沉吟半响，他仍然站在那里，不想去。按理说，母亲要他做的事，他决对服从，没有挑刺的理由。现在，他有点惶恐不安。立刻想起自己穿着别人的旧衣服，盖着别人给的旧被子。母亲把她藏了多日，舍不得盖的新被子，拿出来让儿子享受。他不由得一阵阵心跳耳热。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先不用抱那条新被子，一走了知，到时候，母亲会明白儿子的心思。他就不再理母亲了，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张自云见儿子不理不彩，大踏步地向前走。她有点不乐意了，气极败坏地跑进自己的房间里，抱起那条新被子，凶赳赳，气昂昂地冲到儿子的房间里，风风火火地卷起儿子炕上的旧被子，一闪身跑了出去。

他立刻感到脸象火一般的发烫，心中涌起感激之情。他想苦奔，连一床好的棉被都没有。他活得太窝囊，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质。由于自己的生活条件有限，时常感到头晕眼花，有气无力，两条腿似乎都有些站不稳当。他慢慢地移动着脚步，重新回到自己的屋里，把放在炕沿上的新被子重新铺在炕上。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念头。

张自云听到院子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她仰起头，透过窗户中间的花格格小玻璃，见儿子急躁不安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好像寻找什么东西。她凝心儿子有了新的举动。她来到房门口，见儿子神魂癫倒地象找什么东西。她不安地问；‘润超，你找什么哩’。

李润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着头，继续寻找他要的东西。就没有理会他妈

张自云一时不明白儿子的心思。她有些招急了，赶忙问；‘润超，看你慌慌张张的，找啥哩。’

李润超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他母亲的问话声。他停下来，回过头，看着母亲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他无奈地说；‘我在找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