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浅歌浅歌17(1 / 2)

翌日...

“该死!”

柳南春与眼前的男子刚歇下,还未品起茶,突然捶得桌面的瓷器响起一阵清脆的哐当声。

“真是奇了怪了,那股妖风一刮,弦儿就不见了,可别被我逮到是谁咯!”

柳南冬则是不紧不慢地拿起一盏茶杯,轻轻地吹上一口,一阵乍舌过后才缓缓开口:“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让你喝!”

瞧着柳南冬这副悠哉游哉的模样,正在气头上的柳南春抓起桌面泛着热气的茶壶,一把朝着对方的脸上扔去。

“啊我!”

吃痛的柳南冬一声惊呼,捂住脸急忙往后躲去,一边挥手一边恶狠狠地道:“哎对,也别让我逮到咯,定将那家伙生煎活剥了!”

听到这里,柳南春才熄了熄脸上的怒气,将手中还未扔出的茶具放下。

“你这当爹的...”

......

呼呼呼~

一阵风掀起,信此刻正矗立在一处巨大的石柱上方,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谁在念叨我了...”

细语过后,信又继续将视线投向了下方的那个小黑点——正是秦温。

昨夜秦温确认柳弦、石头安全以后,便悄悄地又返回了石寨。

自从刚入石寨时,秦温便感觉到了周围被笼罩上的一层层浑浊的灰雾。那些灰雾与秦温以前遇见的灰气明明如此相似,而如此多的灰气,却并没有听见惊悚的叫声,也没有朝着秦温涌来。

直到秦温被带出石牢后,秦温看见鬼发头脚下的那些白骨散发的游丝,与一个个人的死去,才意识到这些灰气的源头居然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而那些灰气,居然随着鬼发头口中的咀嚼,还未发出惊呼,一缕缕地便朝着鬼发头喉中涌去。

与此同时,秦温在盯着鬼发头的同时,一股怒意与左手的蠢蠢欲动交织在一起,似乎产生了一种渴望的情绪。

因此,秦温鬼使神差的一个人返回了石寨,准备一个人去杀了鬼发头,可鬼发头那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眼前也只剩下了一地的碎石,还在连绵不断地发出轰鸣,而此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地悉悉索索,故此,秦温在逃离中迷了路......

“哈~哈~哈~”

回到现在,秦温在石柱的弯弯绕绕中喘着粗气,显然已经累得不成样子,数着时间,秦温的肚子也早该饿扁了。

秦温拖着疲惫的身体走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信给他们看的那张纸片,在纸片的背面,赫然写着两行小字:

去这。别用灰色珠子。

勿念。

“这里是哪啊!去这是哪啊!去干嘛啊!”

随着秦温抓狂地吼叫着,吼叫也显得有些无力。

...

那是信在昨夜秦温休息时偷偷加上的,既然秦温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前去,那便给他指明另一条道路。

“真是,乖乖呆着直接去柳墨城多好...”信有些无奈地念叨着,“白白浪费我的车券...”

柳墨城-南城府

“啊气!”

柳弦此刻正坐在床卧上,一口喷嚏打在了眼前丫鬟端喂着的勺子里。

“小姐可真是受苦了。”

柳弦怪怪地盯着眼前的丫鬟,随后瞥了瞥一旁,朝着一旁唧唧喳喳着的柳南春挤出个笑脸道:“大伯!让我静静!”

“哦哦,好嘞好嘞!”柳南春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柳弦有些不高兴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柳弦的房间。

随后的柳弦转过头,双手捏住了丫鬟的脸颊:“告诉你们了,小弟都得叫我老大!”

丫鬟笑吟吟地看着柳弦道:“碗里就是上次在城主眼前多看了你一眼的丫鬟。”

“啊!!!!”

......

“又是这里...”

此时的秦温又回到了途径了无数次的这块石柱前,此刻的他连恼火的脸色都没了,饿得在石柱边瘫坐了下来。

咚~咚~

一阵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秦温身后响起,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的欢声笑语。

“嗯?”

秦温猛地站起,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朝着身后跑去,仅仅是往传来声音的方向绕过十余根石柱后,秦温的眼前便不再是连绵不断恼人的石柱了。

“这...”

在秦温一阵的难以置信中,回过神的秦温急忙叫住了眼前有说有笑的母子二人。

“大娘!”

咚~咚~

妇人听见声音的瞬间停下了脚步,随后警惕地拿起作行路的木棍,在回头看见秦温模样的时候,才放下了警惕。

在秦温激动的手舞足蹈中,半天说不出话,妇人看着秦温消瘦的模样,便递了小块干瘪的干粮到秦温眼前。

“先吃吧,孩子。”

秦温在看见食物的一瞬间,便两眼发光地接过干粮。

“谢谢大娘!”话音还未落,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秦温便急着将干粮将嘴里塞去,而一旁的小孩却是有些眼巴巴的望着秦温狼吞虎咽的模样,显得有些委屈。

秦温吃完,再次谢过妇人后才缓缓开口:“大娘!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刚好路过,举手之劳。”妇人见秦温吃完,便又递了一筒水过去。

咚~咚~

随着敲击声继续响起,妇人便问起了秦温的情况,在闲聊中,秦温自然而然便成了从山贼窝里逃出来的孩子。

在寒暄后,秦温才得知,这位妇人的孩子父亲被山贼拐去了,长辈也是早早不在,便只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正是这次拉着货物去镇上变卖,才遇见了秦温。

而秦温纸片上的地址便是离他们目的地不远的一个地方,便又继续同路了一段时间。

......

“要好好保护娘亲啊!”秦温捏着小孩的脸颊,在离别之际,捏得孩子的两边脸红红的,有了些吃饱饭娃娃的样子。

“嗯。”

在一阵的欢声笑语中,秦温便作别了这对好心的母子,朝着他们的指向前去。

......

“大白菜换大米,最后一天,不要错过啊!”

“包子!看看包子哦!一个铜耀两个咯!”

“行行好...我三天没吃饱饭了...”

秦温拿着手中的纸片,与前方的树前集市比对着,道路两行的摊贩已经离去了大多,朝着树坡赶路人也少了,就连光线也没了纸片上明亮,但毋庸置疑,这就是秦温在寻找的地方。

“跟着他们走吗...”

秦温瞧着树坡上零星的几人,又零星往回走去的人,肚子的咕咕叫使得秦温的目光还是聚集到了道路旁卖包子的摊子上方。

秦温淌着口水,顺着鼻尖的香味与眼尖的视线,摸索到了卖包子的摊铺前。

“客官,要几个包子。”

卖包子的大叔笑盈盈地看着秦温那副饿急了的模样,直接问道。

“我能吃吗?”秦温呆呆地盯着笼屉中的包子,又兴奋地瞧了一眼与他搭话的大叔。

“一个铜耀两个。”

“铜耀?”

秦温疑惑地看着大叔,又呆呆地看了看周围的人,手里互相交互的物品中,皆有一种圆圆的小圆片。

“没有。”

“没有?”

大叔脸色一寒,挤出最后一丝笑容摆摆手道:“死一边去。”

待到秦温应声往后退了两步后,大叔转头便接待起了另一旁的客人。

“啊!”

大叔刚转过头,与眼前人的双目对上的一瞬间,大叔吓得往后连连退去。

来人比秦温高上半个头,年纪看上去也与秦温无二,只是冷峻的脸上表达出的一副‘我不好惹’的模样与这人格格不入,一身的麻布衣物与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身后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脸无时无刻也在强调着‘我们不好惹’。

“世间的声音是一首连绵不断的绝美歌谣,而你凄惨的曲调,也会汇入其中。”

胡浅歌神情无比骄傲,似乎他正在歌唱如他所说的那段绝美歌谣一般。

“老大真是酷毙了!”

“老大每天都是这么酷!”

在一声声的溜须拍马中,胡浅歌身边的手下们便将包子摊的包子一个个装入手里的纸袋中。

“大爷...包子您都拿去...今天就饶过小人我吧...”

包子铺大叔颤抖地看着胡浅歌,似乎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够凄惨啊...这样不就变为卑屈的曲调了吗?”

胡浅歌皱了皱眉,身后的大汉顿时心领神会,将大叔架到了胡浅歌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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