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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怎么会在这里?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他……他到底是怎么用一己之力划破这个所谓城市的溯灵的?

他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

可是她此时此刻根本无暇去思索这些问题,喜悦亦或者惊讶,诸如此类复杂的情绪已经快要将她淹没。

在须佐能乎轰然落地时,五条悟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拢,宇智波鸢就已经冲上前去。

她像一只小鸟飞进巢穴一样,飞到了宇智波斑的怀抱里。

“……斑。”

她红着眼小声说着,像撒娇似的:“雷切真的很疼。”

“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你来的挺是时候。”

五条悟刚刚的下巴是没合拢,这会儿四舍五入已经快脱臼了。

而那位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个云淡风轻的宇智波前辈,此时此刻眼神温和的像假的一样,没有推开宇智波鸢而是纵容她像个猪崽一样搁怀里拱来拱去,那只抬手就是灭世级大招的手,轻轻婆娑着她的脑袋。

五条悟:“这,这个莫非也是溯灵为了蒙蔽我们设立的陷阱?”

宇智波鸢当即炸毛,手忙脚乱护住宇智波斑:“不!斑是真的!货真价实!就连气息都一毛一样!”

五条悟:“……”

刚刚这丫头是不是说出来了什么虎狼之词?

“所以,你……你们……其实不是简单和纯粹的师徒?”

因为忽然得到的信息量过于庞大和不真实,这会儿五条悟有那么点怀疑人生,甚至将此刻面临的绝境都往后稍稍了。

宇智波鸢的眼神开始四处乱晃:“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简单纯粹的师徒吧…”

“你,你还喊他祖宗?”

“那就完全是个尊称啦,尊称。”宇智波鸢在空中打了个叉叉:“我们只是时间辈分隔着长,出生世间也搁个几十上百年,其实还是个幼驯染剧本。”

五条悟的表情愈发惊恐:“……那你们俩个,到底是怎么拿到幼驯染剧本的啊。”

宇智波鸢仰起头,嘴角泛起笑容:“嗯,这需要从我的眼睛开始说起。”

宇智波斑当然没给她留空档就地追忆往事,直接往怀里一甩一手抗住,然后回头对五条悟来了句:“跟上。”

五条悟挠挠头:“……跟上哪?”

那边的黑色漩涡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渐渐的往他们的方向在移动了。

“斑的意思是让你跟进他的须佐能乎里面,是绝对防御,绝对安全,然后他带我们出去。”

宇智波鸢把这一句“跟上”刷刷翻译成了这么多句。

“……可是上一次你们的关系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应该是一对,嗯,蛮别扭的师徒??”

“嘘嘘嘘,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确实是我不大懂事。”

五条悟:“……”

他看了看宇智波鸢,又看了看宇智波斑。

然后做出总结,姓宇智波的人,都好让人看不透。

五条悟看了看这个几十层楼高的壮观巨人,依稀回忆起了之前被一招挪平一半的咒术高专,那个时候他还猜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庞然大物才能做到。

“……酷毙了。”他喃喃道:“这简直就是高达啊。”

他扛着江户川乱步,跟在宇智波斑的身后,走进了宇智波一族最大也是最炫酷的高达…须佐能乎中。

然后五条悟见证了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毁天灭地式攻击。

那些方才让宇智波鸢一次又一次无奈读档回归的黑雾,此时此刻就像纸片一样被轻而易举的击溃。

“……现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心态差不多恢复正常的宇智波鸢,趴在须佐能乎上眨眨眼睛往下看——对付这个横滨的溯灵就像切小菜似的,虽然它们有数量,但是在须佐能乎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我们现在在时空的夹缝里。”宇智波斑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适时收回手以防止她忽然间蹭过来。

“……嗯?”宇智波鸢想了想:“就是溯行军经常藏匿和躲起来的场所?”

“嗯。”

“哇,斑是怎么意识到的?我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五条悟:“……”

他保持严峻的神情,一脸怀疑的看了看宇智波鸢,回想起她前段时间的态度,再看看现在浑身粉红色泡泡可劲往外冒的样子。

他可能是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吧?或者说,异世界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本质上和他有区别?

为什么之前两人的关系判若两人,这会儿却突然变得亲密无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

“就,虽然知道现在情况挺严峻的,但是我能不能问个问题?”五条悟举手提问:“我挺好奇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宇智波鸢欲言又止。

“别回答我说师徒,我不相信。”

宇智波鸢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有机会再说吧。”他忽然正色:“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纠结这个。”

宇智波鸢豆豆眼:“但是刚刚不是你自己说其他的先放一放很好奇的吗……”

须佐能乎又结结实实的给这个横滨的溯灵天空来了一刀,和刚刚的那刀构成整齐的十字,他们非常顺利的从中逃出生天。

又或者说并没有逃出生天。

因为外面的“世界”,放眼望去是一片没有尽头,看不出一丝光源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它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包含着一切。

“时空的缝隙?”

宇智波鸢想从须佐能乎里探出头,被宇智波斑摁住了。

“不能出去。”宇智波斑说道:“可能会被撕裂。”

宇智波鸢讪讪的往回缩了缩,没敢动了。

“也可能会掉到任何一个世界的任何一个时空,审神者大人。”宇智波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狐之助?”

此刻的小狐狸看起来蔫蔫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宇智波鸢先是上前抱住盘了几下,又放下了。

“如果不是斑先生的话,我可能已经被撕碎了或者吞噬了或者死在某个无人知道的角落了。”狐之助心有余悸的抬爪拍拍胸口:“正好我能感知到审神者大人嘛,斑先生就第一时间让我带他去找您了。”

宇智波鸢挠头:“我还以为你被困在满是油豆腐的美好无限月读里出不出来……”

“我可是时之政府亲手打造的式神哇!怎么可能会因为那种程度的幻境仿徨徘徊?而且我还多少有点防御手段的,所以被溯行军例为了严打对象嘛。”狐之助晃了晃脑袋:“总而言之,审神者大人,在这个时候,其实是和时之政府取得联系的最好契机,我们得在那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毁灭之前做到。”

“做得到吗?”

“嗯!只有审神者大人能够做到!”

宇智波鸢:她觉得她能做到的事情可能只有读档存档吧。

“那……”宇智波鸢晃了晃脑袋:“难道说我要在这里大喊,时之政府,你们的优秀员工就在这里,快来救命啊,这样做吗?”

狐之助:“……审神者大人,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段时间以来斑先生教导你的灵力使用办法不是拿来好玩的,也不是为了好听的?”

宇智波鸢恍然大悟:“豁!那怎么做呢?”

“就是,你需要迸发出你全身的灵力,像黑夜里忽然亮起来的灯泡一样,这样做的话,就能告诉时之政府你这会儿就在这里。”

听起来很简单。

闻听此言,宇智波鸢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颗灯泡,然后她发现这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做不到。

“不是让灵力发光,审神者大人,我只是打个比方。”

“好的好的。”

宇智波鸢依言释放了灵力,当然,她也没那么迅速就感应到自家公司的召唤,她将狐之助放在胳膊上,用自己无比蹩脚的手段施展不成器的医疗忍术治疗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能认识你这么久,能认识本丸的大家,能作为你的狐之助工作,我真的很开心。”

宇智波鸢大惊失色,赶紧抱紧小狐狸宛如现场的琼瑶剧:“不,狐之助,你不要死!”

“我不是要死了,审神者大人。”狐之助艰难的抬起爪子:“我就是太累了,想待机自我修理那么一下。”

“……所以说你是个机器狐狸吗?”宇智波鸢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睁大眼睛。

狐之助:……那你以为那些投屏定位行为,是□□凡胎的狐狸可以做到的吗?审神者大人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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