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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宇智波鸢也异常满意了。

累死累活出一趟A级任务保底才给十五万两,她一天之内揍俩个那种程度的咒灵就碾压了一次A级任务的报酬。

开天照怎么了?万花筒开眼了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而且眼下好不容易出现了可以治愈写轮眼数百年诅咒的希望,她一定要把天照练到和日常的忍术一样可以不造成身体负担的使出来的程度!

那么,咒术要修习吗?她要加入咒术高专重新入学么?

不论在哪个时代,钱财都不是身外之物,不论如何,没有钱是万万不可的。

更何况,家入硝子小姐只是说了她学会反转术式的可能性小,却没有完全否定可能性。

这是一比稳赚不赔的买卖。

嗯……大概是这样的。

“祓除咒灵的工作九死一生,非常危险。”家入硝子觉得很必要和小姑娘说清楚:“一不小心的话,会死。”

闻听此言,宇智波鸢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习惯了,她从出生起,亦或者说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早已经习惯了九死一生生离死别的残酷忍者世界。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失而复得,再度失去,连自己的死亡都有着相当清晰的印象,至于那些真真假假或清晰或模糊的记忆,是否是她切实亲身经历过的一周目二周目三周目,似乎全都无所谓了。

不知出于怎样的缘由,她没办法将任何有关未来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没办法与任何人分担这一切,背负这一切。多年以来,她只能不断的沉默消化这些烙印到了身体里的记忆,不断的变强,再变强,渐渐的忽然也能理解当初兄长独自前行的心态了。

……因为天才生来孤独。

那么,区区一句九死一生对她而言,其实就什么都不算了。

于是她郑重其事的伸出手,和家入硝子与夏油杰分别握了握:“接下来还请合作愉快。”

五条悟感觉得到,对方对她的嫌弃似乎完全写在脸上,身体力行,因为在场的三个咒术师,忍者小姐唯独没有去握他的手。

“您对我的偏见似乎很大。”五条悟忽然蹦了一句。

宇智波鸢上上下下望了他一遍,老老实实点头:“是啊。”

五条悟:“……为什么?”

“因为你抢了我那只咒灵的击杀,原本我把它干掉可以拿到——”

“逼近特级,咒术界上级那边的承诺是一千万。”夏油杰想了想,补充道:“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当时允诺过额外的报酬。”

宇智波鸢的表情平静,问道:“额外的?”

“嗯,横滨这座城市于他而言相当重要,所以他允诺,能解决会对横滨造成巨大威胁咒灵的咒术师,他会给予五千万的报酬。”

一开口,就是五千万。

宇智波鸢原本听到这次自己能拿到半次A级任务的报酬,还挺开心,但是此刻,内心除了“被抢人头了”“如果他没出手的话那只咒灵应该会被天照烧死的”这俩个想法刷屏之外,就是满脸幽怨的望着五条悟。

而且她忽然觉得,和出手阔绰的那位港口黑手党首领一对比,咒术师的报酬或者之前当忍者的报酬,都显得……太过家家了!

“……中也先生。”

“……嗯?”

“你们港口黑手党还缺人吗。”

“欸?”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宇智波鸢暂定会去咒术高专修习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宇智波鸢顺势邀请大家来自己的本丸坐坐,吃个晚饭之类的。

本丸的食材还囤了不少,暂定也不必过于操心口粮问题,而且这里本来就有那么多刀子精,再加几张嘴吃个饭也算不了什么。

倒也不是社恐宇智波一族就此懂得了人情世故,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视线一直望着着夏油杰所在的方向。

还是将人家当作兄长代餐却不自知了。

这一餐,宾客尽欢,毕竟本丸有烛台切光忠和歌仙这些兼定擅长料理的刀剑男士,可以将简单的食材烹饪到异常美味的程度,大家吃的都很开心,聊的也很开心。

大厅里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不断的传来。

被关在小黑屋里已经悄咪咪用刀片割了一天都没能割断这宛如bug的束缚绳结的太宰治:“……”

热闹都是别人的,他什么也没有。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孤寡老人森鸥外:“太宰和中也回来的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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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做梦了。

年幼时她所做的梦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属于她记忆的梦魇,不论如何都是以悲剧收尾的结局,让那时的她一无所知的从梦境中惊醒,满脸泪花,却不知道究竟在哭些什么,梦境中所经历的一切都变得迷迷糊糊,不甚清晰。

还是个孩子的宇智波鸢从来不喜欢做梦,也害怕做梦,直到灭族之夜的那晚,噩梦彻底变成了现实。

后来,她就再没有做过梦,一闭眼再一睁眼,就能安静的渡过一整夜。

但是,在这次的宇智波鸢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之后,久违的进入了一场梦境——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佐助的哭声。

在她的印象里,不论是梦境的佐助亦或者现实的佐助,都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情绪,都表现的极度坚强,少年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哭泣是在灭族的情绪崩溃期,第二次哭是在兄长去世,得知真相之后。

但是现在,她却听到自己的弟弟在哭。

不论在什么时候,佐助都不是一个脆弱的需要被照顾的弟弟,除去生活自理能力方面,甚至在更多的时候,受照顾的反而是她。

佐助会因为什么哭呢。

他听起来……现在很难过。

宇智波鸢下意识的就循着哭声找过去,下一幕就看到小小的少年蜷缩着身体,一个人躺在父亲和母亲之前房间的大床上,诺大的宇智波祖宅现在只剩下少年一个人,眼泪打湿了脑袋下的枕头。

她听到佐助一边哭,一边喊:“姐姐。”

“姐姐。”

心脏一阵抽搐式的发疼,她伸出手,想要抱抱床上小小的少年,自己与佐助之间的距离却被一扇透明的墙壁阻隔了起来。

宇智波鸢触摸了一下墙壁。

她察觉到自己无法打破这面墙壁,因为这面墙壁的存在,佐助看不到她,她也触碰不到佐助。

但是梦中的宇智波鸢,还是下意识的结印,将自己已知的破坏力忍术都往这面该死的透明墙壁上咣当丢去。

“佐助!”释放忍术的间隔,她大声呼喊对面的少年:“不要哭!收回去!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哭!”

“区区一扇破墙,看姐姐现在就把它拆掉!”

“不要哭!”任何释放的忍术都被无效化,她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咬牙切齿的望着对面只有一墙之隔却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的少年,明明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眼眶酸涩,却依旧在对他喊:“不要哭!”

再后来,还梦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零零碎碎的,模模糊糊的碎片。

她梦到年少时的父亲宇智波富岳总是对她投来严肃但包容的目光,虽然她从来无法完成父亲的严厉训练要求,父亲却没有对她说过让她失落的话。

当宗族的长老提出要她未来联姻,制造纯正的宇智波血脉时,父亲头一回对他们发了很大的火,他愤怒的斥责着那些长老,将从里屋好奇的探出头的她摁了回去。

“鸢是我的女儿!不要打她的主意!”

“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不做不想做的事情!”

她还梦到了母亲。

母亲真的是一位又强大又温柔的女性,母亲的怀抱很暖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棉花糖那样柔软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安抚她的情绪,对她说,鸢,爸爸妈妈,弟弟哥哥,大家都爱着鸢。

你一直是爸爸妈妈引以为傲的女儿,鸢。

宇智波鸢终于没有忍住,落下眼泪:“但是,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是个没用的孩子,我没有一次救下你们。”

每一次记忆的恢复,都是由灭族之夜的那晚作为契机。

就算是这一次也不例外。

没关系的。

母亲亲吻着她的面颊,望着她笑。

不要让自己太累太累了,鸢。

我们以前的那个只会抱着妈妈和哥哥撒娇的小小鸢呀,已经很努力了呀,已经长大了,变成一名出色又优秀的忍者了。

去自由自在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吧。

无论如何,爸爸妈妈都会相信你,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弟弟和哥哥也是,大家都会陪着你,所以,不用害怕呀,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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