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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人,很是锲而不舍——谢清垣。

他根本不在意时容的冷脸,就连时容骂他,也是一副笑容温雅的模样,简直令人烦不胜烦。

因此,下午军训刚结束,时容就立刻给傅之京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去。

宿舍里,米绒见时容打电话回来,悄悄看了他一眼。

军训的十五天里,周围人都黑了一个度,唯独时容,还是这样白的发光,在人群中简直是万众瞩目。

仅仅是因为一副过于漂亮的皮囊,便轻而易举的获得了无数人的爱慕。不少人知道时容和米绒是一个寝室后,便接近他打听时容的喜好和性格……

米绒低头看着自己被晒出了分界线的胳膊。

家世优越、长相出众、有对他无微不至的俊美男人,自身还拥有着极高的绘画天赋……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凭什么将所有的好处都给了时容?

看到时容的眼神淡淡瞥过来,米绒如同被针扎到一般,连忙收回了视线,心跳得厉害。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相比起那个聒噪的宋嘉来说,这个米饭也算是安分。时容没有理会,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时容,你要回家吗?”谢清垣看到时容这副架势,眼中笑意微淡,“也不用这么急吧?”

他一直在关注着时容,看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让那个男人来接他,说不定还会住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么些天,时容早已经学会了该怎么对待谢清垣。那就是忽略他,把他当空气,过一会他自然会闭嘴。

可今天的谢清垣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时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很是没有自知之明地继续道:“万一下午临时有什么事呢?”

“而且,你……”

“班长,你管他做什么。”宋嘉显然没有看清形势,自从被谢清垣安慰了后,便对他很有好感。见状,连忙开口劝阻道,“他要回去就回去呗。”

谢清垣笑容微微一僵。这个没有眼色的蠢货……他是真的有些搞不懂宋嘉的脑回路,蠢就算了,还喜欢多嘴。每次都被他的朋友当做枪使,还自以为友情万岁。

难道他不知道,因为他自己那张嘴,得罪了班里多少人吗?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时容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抬起头来看了宋嘉一眼。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蠢货还是有几分用处的。起码在对付谢清垣身上,颇有奇效……

宋嘉却以为时容在为此不满,得意地“哼”了一声,但其他话却也不敢多说。他其实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惧怕时容的,时容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模样,着实吓到了他。

谢清垣还想再说什么,在一旁看着的米绒却突然张了口:“班长,时容同学想走,就让他走吧。反正也放假了……”

他是真的有点不想看到时容。他们的名字相仿,可彼此之间的境遇却是天差地别。时容一直在他眼前晃悠,只会激发他内心不好的情绪……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再看到时容。

谢清垣接二连三被打断,心里早已满是怒气,但看到时容唇角那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后,心情突然平复了下来。

他的确没必要这么急……

谢清垣想了想,“时……”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打断了谢清垣的话,他神色彻底暗下去,转身冷冷地看向不请自入的来客——

“乖乖,你坐一边,让我来收拾。”傅之京每时每刻,眼里都只有时容的存在,完全将谢清垣视若无物,大步走到了时容身边。

时容闻言,将装着内裤的小盒子悄悄往自己的衣服下面藏了藏,然后才站起身,坐在了自己的桌前。

傅之京看到了时容的小动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果然还是长大了,明明小时候一直理直气壮地命令他干这干那的……

他蹲了下来,开始帮时容收拾衣服,“床铺就先留在宿舍,如果中午容容来不及回家,也有个地方休息。”

“好。”时容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傅之京,声音浅浅。

谢清垣从傅之京的话中得出了什么信息,面上便表现了出来,他不悦地问:“时容,你要外宿吗?”

时容就当没听见,傅之京也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就在谢清垣准备开口的时候,傅之京将福仔塞进了另一只箱子中,随后提起了两个箱子,“乖乖,我们走吧。”

“嗯。”时容跟在了傅之京的身后。

两人绕过了谢清垣,离开了宿舍。

“太好了,幸好这个时容不准备住在宿舍,否则还不得烦死?”看到时容已经离开,宋嘉当即欢呼一声,满怀雀跃。

在看到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的谢清垣后,宋嘉叹了口气。他知道谢清垣热心,但人家大少爷不领情,也没必要贴时容的冷屁股不是?

于是,他好言安慰道:“班长,你也别管他这么多了。我看过学生手册,大一可以申请外住。”

谢清垣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可怖,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柔面孔。他点了点头,“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他便走出了宿舍,拨通手机中存着的那个号码。

“帮我调查一下时容的信息,重点去查他身边经常出现的那个男人的身份。”谢清垣盯着楼下那两道逐渐远去的身影,手指握紧了栏杆。

那头男人声音嘶哑:“网上很火的的那个?”

谢清垣有些不耐烦,“对。我给你三天期限,能行吗?”

他们可是职业侦探,“得加钱。”

“五百万。”

“成交。三天后,我会把资料发给你。”

时容刚进家门,便发现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岔着腿,手里拿着杯冰啤酒,神情惬意,俨然一副主人家的作态。

“乖乖,怎么不走了?”傅之京看时容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便柔声问了一句。

沙发上的那人听到了傅之京的声音,把啤酒罐子往桌面上一搁,一扭头,“傅哥……”

看到时容后,他竟直接猛地跳了起来:“挖槽!你怎么回来了?”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时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纪壮,你来我家做什么?”时容厌烦地瞥了一眼纪裕陵,冷声道。

纪壮……不是,纪裕陵抓狂,上蹿下跳:“你不要这么面无表情地给人起外号啊啊啊!”他真的是服了,时容不是在军训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每次遇见时容,就没有什么好事!话里话外是一点都不欢迎他,纪裕陵哭丧着脸,指望着傅之京为他做主:“傅哥……”

傅之京也知道纪裕陵和时容之间的不对付,但每回他都站在了时容这边,这次也不会例外:“裕陵,有什么事吗?”

纪裕陵就算是真的有事,也不敢当着时容的面说啊!

说起来,他也算时容的半个竹马,毕竟是和他上过同一个幼儿园的。

但他对时容,是十分忌惮。

算起来,纪裕陵比时容还大了一岁,脑子比时容还提前发育了一步,可却是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纪裕陵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时容对他的种种捉弄。

他第一次生病,就是因为听时容的话,尝了路边没人摘的李子。别说,还挺好吃,酸甜酸甜的,他当时一连吃了好几个。

当时他还傻不愣登地拿着李子递给时容,问时容吃不吃。时容没吃,他还挺高兴,觉得这个人能处,不和他抢吃的。

结果回去他就上吐下泻的,去医院住了好几天……

现在深究一下,明显就是那时候时容拿他当小白鼠了!要是他吃了没反应,估计第二天时容就会去吃那个李子了。

他小时候是真蠢啊!居然被时容骗得团团转,估计被卖了还会为他数钱呢!

就这,还不算完。

过了几天,他终于从医院出来了,回去上学。莫名其妙的,喝水的保温杯里,居然喝出了小青虫!当时就把他给吓哭了,惹的其他小朋友好一阵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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