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酒保（2 / 2）

终于看到了人间烟火。

兴奋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副苦脸。

他和马华是来兼职当端菜、收碗、擦桌的伙计的。

“你笑一笑嘛，耷拉个脸干什么，你这样会把客人吓走的。我们要让客人满意，客人满意了老板才会满意，懂了吗？”马华悄悄扯了一下楚汉的袖子，轻轻告诉他。

楚汉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来。

若不是为了那点碎银，谁愿意把美梦时光耗在这里。

从马华那得知他们俩白天在法学堂上课，晚上就在这家酒肆当小酒保，挣的银子可以维持日常开销还有房租。

想不到自己还有勤工俭学的一天。

楚汉感慨万千。

学着马华的样子披了快桌布在肩膀上，在大堂跑上跑下，各种笑脸以对。

“客官喝口茶。”

“客官里面请。”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客官请慢用。”

没多一会儿，小二专用话语楚汉了然于胸。

连每道菜名他都已经记熟。

不多时，酒肆门口迎来一位脸蒙黑纱、头戴斗笠的江湖中人。

楚汉赶紧点头哈腰迎进来，引至一空桌前坐下。

“客官，您需要点小菜吗？”楚汉问道。

“不用。”

此人一开口，楚汉不由地暗自一惊，好奇心陡起。

听声音，是个女子。

一晚上下来，他还是第一次瞧见一位如此着装的人，尤其还是一位女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今晚来酒肆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性客官。

这位神秘女子忽然又道：“小二，给我来一壶茶，再来一壶酒，一碟熟牛肉。”

“好咧，客官请稍等。”楚汉麻利地朝着柜台走去，同时心里泛起嘀咕。

“这分明是个女人，大晚上的一个人喝酒，倒是稀奇。”

没多时，楚汉给他端去了茶、酒、肉。

在一旁看了一会神秘女子一口茶、一口酒、一口肉地吃地香饽饽的样子，楚汉感到自己的胃口都开了，好想坐她旁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啊。

他不由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二服，轻叹了一下。

那该死的房租，束缚了我的自由。

就在他闲下来想继续观察这个神秘女子之时，几道令他厌恶的不速之客的身影出现在酒肆门口。

楚汉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而这时，马华却迎了上去。

“吆，这不是杜师兄吗，这么晚还没用饭吗？快请里面坐。”马华满脸笑容地将杜明成以及他的两位跟班引至一空桌旁。

杜明成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并没有理睬马华，而是两眼直直地盯在楚汉那边。

马华心中一紧，看来他不是来吃饭喝酒的，而是来有意寻仇的。

“几位师兄要吃点什么？”马华赶紧笑眯眯问道。

同时心中在想着一会借着传菜的间隙通知楚汉先回去，免得招惹是非。

惹不起，躲你总可以吧。

可对方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杜明成一拍桌子，竹筒里的筷子顿时蹦了出来，洒落在桌上。

“你给我滚开，叫那个小二过来！”杜明成指着楚汉的背影，眼中泛起凶狠的光芒。

“这……杜师兄，我来招待不也一样嘛。”马华一直陪着笑脸。

“杜……”马华正开口，就被猛地站起来的跟班甲一把推开。

往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楚汉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看在马华极力委曲求全的样子，他早就豁出去了。

这人还真阴魂不散，当真以为自己那么好欺负？

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你爹是杜教习又如何，大不了这个地方大爷我不待了。

他猛然转身，却当场愕然。

只见那位角落位置的神秘女子也是一掌拍了下桌子。

“啪哒——”一道掌印深深刻在了桌面上。

竹筒里的筷子跳出来快一人之高！

随后洒落在地上。

“哪来的苍蝇乱叫，喝个小酒都喝不安生！”神秘女子自顾自地大声说道。

如此动静，又是如此话语，杜明成又岂会不知其言外之意？

他正在气头上，这一下，直接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