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_分节阅读_第244节(1 / 2)

  “你还需要你爸送啊?”夏芍笑她。

  这年代可跟后来不一样,只有一半的毕业生能去参加高考,能考上的就更少了。大家都不重视,很多人甚至就是去考着玩的,自然也不会有浩浩荡荡的送考大军。

  “我又不是要他送,才想让他回家。”

  半夏噘噘嘴,还是把碗筷收拾下去,准备回屋看书。只是回屋前又挽住夏芍的胳膊,“妈你可得管管我爸,哪有男人晚上不回家的?不守男德!太不守男德了!”

  正说着,外面院门响,陈寄北回来了。

  刚还在声讨爸爸的半夏眼睛一亮,,又故意板了脸,站到妈妈身后,“妈你说他。”

  夏芍好笑,正要真说两句,陈寄

  北进门就捧住她的脸亲了一口。

  夏日里穿得薄,男人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这一下亲得又重又响。别说半夏惊讶地张大了嘴,夏芍都被亲得懵了下,才想起来推他,“你干什么?喝高了?”

  没想到陈寄北一点没被推动,还低头又亲了一口,“夏芍,贷款批下来了。”

  夏芍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贷款批下来了?”

  “嗯,批下来了。”男人眸底漆黑、清明,一点不见醉意,反而透出几分璀璨的光彩。

  然而他又的确是醉了,因为他闺女在旁边挤眉弄眼看他半天,他竟然没发现。那双眼里就只倒映着一个身影,拿到贷款后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也只有这一个身影。

  一直到高考那天,半夏还跟哥哥说:“太多余了,当时我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太多余了。”

  可不多余吗?她爸跟她妈头挨着头说了那么多,才看到她,“你怎么没回去看书?”

  半夏满腔对爸爸的思念之情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句,“妈你说他。”

  夏芍也的确说他了,“好四十的人了还喝这么多,你不要命,我还不想改嫁呢。”

  “改嫁?”陈寄北都喝多了,还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然后那张好不容易有了点表情的脸瞬间冷了,“跟谁?”

  承冬倒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才发现?小时候你闹着要跟妈妈睡,爸看你就很多余了。”

  半夏一愣,继而大怒,“要高考了你跟我说这些!”

  半夏几乎是追着承冬进的校门,辫子和裙摆一起在空中飘扬出欢快的旋律。

  夏芍就在后面不远处笑望着,明明说不来送的,最后还是偷偷跟陈寄北来了。总觉得孩子这么重要的人生时刻,做父母的如果不来,会错过很多东西。

  高考结束,两个孩子痛痛快快玩了一个暑假,还去夏万辉那里住了大半个月。

  回来的时候分数已经出来了,承冬不出意料是江城的理科状元。半夏的成绩差一些,去她看好的学校也够了,兄妹俩还在一个城市,只是去了不同的学校。

  入秋,夏芍亲手收拾东西,送走了两个孩子。

  从那么小一点点养大,就这么离开自己飞走了。她突然能理解上大学时,为什么每次离家,奶奶都在身后看着,哪怕化成了路边一个小黑点,依旧不愿意离开。

  她也知道了什么叫空落落的,尤其是脱口叫出孩子名字的时候,哪怕她和陈寄北其实都很忙。

  八月里,陈寄北进的生产线到了,德国进口的,还来了个老外指导他们使用。这年代老外多稀罕啊,走到哪被人围观到哪,人都走了月余还有人不时提起。

  何婶儿就是当时跑去看热闹的一员,“外国人的名字可真长,我记了好几遍都记不住。”

  又问夏芍:“厂里招工人招得咋样了?我听我们家老何说,要开始生产了。”

  “是要开始生产了,暂时只招了两百人。”

  早

  期没那么多订单,人招多了只会浪费资源。因为他们是私企,有些年轻人还不愿意干,觉得不是全民工,将来不好找对象,夏芍跟陈寄北也不急就是了。

  何婶儿听了不由感叹:“还是你们家寄北敢干。”

  又说了几句厂子,才道明来意,“承冬和半夏小时候用那个摇车,你还留着吧?”

  “留着。”虽然两个孩子过了周岁就用不上了,夏芍还是一直收在仓房里。

  何婶儿就问能不能借,“我一个挺好的老姐妹,小儿媳也怀了一对双,前两个月刚查出来的。这单个的摇车好弄,双胞胎的,我就知道你们家有。”

  “行啊。”夏芍去仓房墙上拿了摇车,“就是好多年了,有点脏。”

  何婶儿见她要拿进屋擦洗,赶紧接过来,“你就别麻烦了,我让她自己弄。”又再三跟她道谢,“用完了我就给你送回来。”拎着摇车告辞,去找她那老姐妹了。

  摇车放得比较深,夏芍正准备把刚才挪开的东西挪回去,才发现自己挪开的是把太师椅。

  这东西还是当初马四全送过来的,屋里没地方放,就暂时收进了仓房。后来那十年来了,这些老物件更不好往外面拿,时间一久,她和陈寄北也就彻底忘了。

  正好陈寄北从厂里回来,夏芍叫男人,“过来搬一下,看能不能摆你办公室去。”

  “摆我办公室?”陈寄北看着那几把落满灰的太师椅,皱眉。

  “对啊。”夏芍说,“好歹是以前的老物件,摆在办公室里多上档次。”

  “你放着。”陈寄北就回屋挂了外套,挽起袖子自己往外搬。

  十几年过去了,东西竟然一点没坏,一看用的就是好木料。夏芍拍去上面的浮灰,又拿扫帚扫了遍,见还是灰扑扑的,端了水盆出来,拿抹布一点一点擦。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擦出来……”

  她话音一顿,洗了把抹布又在刚刚那块擦了下,“这上面怎么还有雕花?”

  陈寄北也拿了抹布正要擦另一把,闻言看过来,“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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