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倒计时83(2 / 2)

“为什么不让斓音来?”路明非握住电闸,疑惑的问。

“我有点累了,所以就交给你了。”王斓音坐到椅子上,抬头仰望车顶。

“额,好吧。”路明非放弃了追问,转头专注眼前。

“试启动之前我有件事跟你说,”楚子航透过已经没了挡风玻璃的前窗看向镰鼬狂舞的黑暗里,突然开口对路明非说,“其实你一样会有机会,但是机会抓不抓得住在每个人自己。”

“你在说什么?”路明非表示有点懵。

“如果喜欢谁,就满世界去找她,别等她来找你,她可能也在等你……别让她等得对你失望了。如果你喜欢的人要嫁人了,就跟她表白一下,就算为此要把她婚车的车轴打爆也没什么,这是你说出来的最后机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没价值,连陪葬都算不上。”

“喂喂……怎么忽然变成午夜热线知心大姐的节目了?师兄你醒醒……不要被八卦之神附体啊!”路明非傻眼了,什么情况啊喂!

路明非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其实算是楚子航的遗言了,楚子航这人啊,他有严重的自毁倾向,他一旦开始战斗便会不顾一切,即使是燃尽生命,这种人很危险,也很可怜……

“电压150V,300V,600V,继续!不要停!”楚子航不断下令,逐渐的,简单扭接的电线上暴出了刺眼的电火花,一股塑料皮烧焦的味道,最后在灿烂的电火花中,整个仪表台全部亮了起来,车厢的灯从前至后一一亮起,所有仪表的指针稳定上升到某个刻度。脚下传来了铁轮摩擦铁轨的声音,这辆古老的DK1型车在楚子航的手中重新活了过来,开始加速。

“哦耶哦耶哦耶哦耶哦耶哦耶!我不是做梦吧?疯了疯了!我要疯了啊!”路明非惊喜地狂跳,简直要不避男男之嫌去拥抱楚子航。

但他忽然发现楚子航已经不在身边了。他猛地扭头,楚子航提着黑箱正一步步后退,离他越来越远,金色的瞳孔中好像结着冰。

“这是我和你一起完成的任务,我们的荣誉。抓住你的机会,你喜欢的女孩总是会慢慢长大……然后离开你……有一天再也不回来。”

楚子航走向车尾,全身缓缓生出细密的鳞片,仿佛青黑色的铠甲,鳞片猛地扣紧!同时关节逆反,指甲突出为利爪。他狂奔起来,领域爆发,炽热的黑色火流一闪而灭,车尾被熔出巨大的缺口。他一跃而起,跃入外面的黑暗。

“斓音,师兄他……”路明非语无伦次。

“师兄他啊,就是那样的人啊。”王斓音微笑着说,同时起身,走向了车尾,“我也要去做一点该做的事了。再见,明妃。”

“哦,对了,不要听师兄瞎掰,别tm再执着于诺诺学姐了,不值得,我觉得零挺不错的,挺好一姑娘,而且她对你有意思,你可以尝试一下。”

说完,王斓音也跳出车外,消失在了黑暗中。

……

“祝你生日快乐,李呀李嘉图,祝你生日快乐,李呀李嘉图……”

车厢中回荡着女生搞怪的歌声,路明非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重复着播放,最后无力的瘫坐在座椅上,手机则被他直接丢出了车外,摔成了碎片。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路明非自言自语,“会死的啊喂!明明够资格拿命赌的人,只有我啊……”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楚子航和王斓音的脸,楚子航的不苟言笑和八婆,王斓音的那副倾国倾城的笑颜,以及零那淡金色的秀发,长叹一声接着毅然决然的起身走了出去。

“真是的……”他一脚踹开车门,看着车外咽了口口水,尼玛,时速80多公里,还没刹车,你们是多担心我啊!

路明非咬了咬牙,一个虎扑跳了下去,那感觉就跟自己被扔进个全是铁刺的滚筒洗衣机里一样,真tm疼。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一头扎进了隧道深处。

……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多少次冲入前方的死亡领域了,但无论多少次他都始终没能接近龙王,哪怕一次。龙王自始至终都在专心致志地进行着祂那古奥的舞蹈,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这个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蝼蚁。

楚子航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他早已超过了人类的极限,现在也只是在奋力挣扎罢了……

他看向了地上的刀匣,里面躺着“七宗罪”的最后一把,也是最强的一把,“暴怒”,那把斩马刀,但是以他的能力还是无法拔出它,它就好像铸在里面一样,只有王才能拔出它,也只有“王”才能杀死另一个“王”。

他必须拔出“暴怒”,成为新的王。

他的记忆已经逐渐模糊了,三度爆血的力量会将其变成一头死侍,他残存的人类意志会驱使着这具龙化的躯体战斗到要么杀死龙王,要么被龙王杀死。

献祭吾身,释放龙心

……

“主人,我们就只是这样在远处看着真的好吗?”远处,龙灵坐在离地数十米的空中,抬头看向一旁同样如同脚踏实地一般站在空中的王斓音。

“当然不好,但我也无法去帮助他们,因为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的,我一旦去干涉就是搅了路鸣泽的局,那家伙可是毫无底线的,为了路明非,他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我现在能做的,只是保证楚子航不死。”王斓音关注着远处的战场,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哦。”龙灵的语气有些失落,再度把目光投向远处。

……

路明非低头看着自己被钢筋捅穿了的小腹,又看了看怀里已经不成人形的楚子航。

“哥哥,交换吗?”

“废话,交换!”

“好,我替你搞定一切!”

路明非重新睁开了眼睛,仿佛久经沉睡的苏醒,又或者死又新生。

他从容地起身,随手拔掉了插在小腹的钢筋,丢在一旁,紧接着伤口瞬间痊愈,甚至没有过程。

他无声地悬浮在了空中,所经之处,所有的鼬镰纷纷远离,仿佛在他的周围有个不容侵入的巨大圆形空间。

它们是在畏惧他,一种发自血脉的畏惧感,让这些原本恐怖的生物没有任何胆量侵入王的领域。

路明非笑了,此刻的他握住了整个世界。

或许现在,我们应该叫他路鸣泽。

……

路鸣泽一声命令,一道又一道无形的重力轰击在正在舞蹈的龙王的身躯之上,将其砸落在月台上,那无法中断的灭世之舞也就此中断。

龙王愤怒地嘶吼,龙鳞怒张,祂猛的站了起来,挣脱了束缚。狂暴的炼金领域再度张开,这一次覆盖了整个空间,其中只有死亡。

龙王认真起来了。

路鸣泽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将插在地上的刀剑一一拔出,再重新填入刀匣中,他把“七宗罪”背在背后,走进了死亡的领域。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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