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如初（2 / 2）

“我还有一剑，也许可以改变局势。但天地神剑不在，定界无法沟通混沌......”

顾青山轻轻的推开山女，目光直视着山女的双眼说道。

“公子......”

山女只觉得脸上热气腾腾，再不敢和顾青山对视，忽的化身为六界神山剑，主动被顾青山握在手中。

剑身清鸣一声，一泓秋水般的剑身，显现出了某种期待。

顾青山却是没注意到山女的状态，他看了看只有87%的进度条，双眼一闭，竟在虚空之中跳起舞来。

不难分辨，这正是顾青山所拥有的众生祭命之舞的剑舞部分。顾青山持剑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难以辨别的波纹，连同身上的混沌甲也慢慢解体，融入此舞之中。

他在借由众生祭命之舞来沟通混沌中的时空规则。

混沌是一切的源头，相比于万物、众生、世界，它是法则最深的奥秘所在，孕化一切。

混沌曾演化天地无极，从根源来说，混沌是诸界中所有法则的源泉，是它们的原始形态。

后来在诸界演化过程中，法则逐渐各有职责。如此，诸界便再不复混沌模样，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顾青山在血海值守时，曾无数次的参悟混沌，然而混沌的力量太过繁杂，太过混沌的力量只能被顾青山的永灭属性“遮挡”。

只有借由众生祭命之舞时，这些繁杂的力量被此舞遮挡在外，顾青山才参悟出了混沌的时空法则。

混沌诞生之初，虚空之中是无穷冰冷之地，之后奇点爆发，产生了无穷的光与热。混沌便随之演化完成。

这一剑，便是借由混沌的时空法则，将命中者送回混沌诞生之初，那无尽的冰冷之地。

渐渐的，剑舞产生的波动带了一丝丝冰寒气息，仅仅是一丝，虚空中各类法则一接触到该气息，便直接冰冻粉碎，化为真正的『无』。

这剑舞的力量波动太甚，此刻的『虚像』进度条已经跌至10%的警戒线，想要再掩盖着祭舞波动无以为续。而此刻顾青山飞速的踩着舞步，身形几乎化作一道残影，又有水波一般的时空法则覆盖了顾青山，让他进入了慢速时空但顾青山的舞步依旧有快无慢！

终于，在『虚像』的序列项失效之前，顾青山踩出了最后一个舞步！此刻的他浑身浴血，连骨骼都断了三两根，身形却没有丝毫颤抖。

这真是太不容易了，原本复杂的舞步，被顾青山以各种取巧的方法完成了，甚至不惜自断其骨，以完成此舞中的高难度舞步！

此刻剑锋遥指晦暗之主，『虚像』也忽然消散，晦暗之主见“顾青山”忽然消失，不由得怔了怔神，一抬头，却看到了另一个顾青山，持着剑遥指向他。

还未待他有什么反应，顾青山此刻却忽然吟道：

“此番风雪不如初......”

没听到下一句诗句，晦暗之主忽然消失了，原身所处之地忽然有着极度的冰寒，不光是此地的法则，连同虚影般的晦暗神柱也立刻在这冰寒之中粉碎殆尽。

这擎天巨柱轰然倒塌，神柱的砖石也在这崩塌之间化为细碎的粉末，纷纷扬扬的撒向诸界之中。

“广寒玉桂结露珠......”

悠扬的诗句传来，虚空之中，唯余吟诗者一人，能听到另半句诗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