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1 / 2)

  我曾一度认为我那强大又冷漠的长姐永远不会情绪外露,直到难得的休息日,她回到家中从哥哥口中听闻了我的术式。

  那是我第一次在长姐的脸上看到那般怪异的神情。

  昏黄的烛火明明灭灭,姐姐低垂了眉眼,那双与我同样颜色的鸢眸中夹杂着我尚且看不明白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

  津岛修依:“修栗,不要告诉任何人。”

  对此我只是歪了歪脑袋:“父亲呢?”

  “也不要告诉他。”一旁的哥哥回话道,“他不配知道。”

  于是面对着与我最为亲密的两个血脉至亲,我的回答是:“好的,我明白了。”

  那时我意识到原来姐姐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啊,她会在乎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们,虽然这个在乎的成分微乎其微,平日里基本感受不到,但我还是很开心,姐姐是在乎我的。

  作为三人中年龄最小的小妹,我时常觉得自己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但我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我的哥哥姐姐永远不会害我。

  哪怕哥哥总是十分嫌弃我,哪怕我永远不了解姐姐。

  哥哥曾说过,姐姐是他见过最会摆棋子的人。

  一开始我实在不明白摆棋子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按照棋盘上的网格一一铺平摆上去么,不过在被叫了两声小笨蛋后,最终我还是得到了来自兄长的解释。

  “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可能成为她手中的棋子哦。”津岛修治在说这句话时,执起一枚桂彻底将死妹妹的玉将,轻巧赢得了这场将棋的胜利。

  “那么我们有一天也会成为姐姐的棋子么?”无知的孩童天真询问。

  “......或许就连她本人也不会例外呢。”停顿了好一会儿,津岛修治才开口,随后他伸手打乱了早已成定局的棋盘,语气不愉道,“你怎么输得这么快啊,笨死了,再下一局,输慢点。”

  我:“ 噢。”然后就真的输慢了许多,当然全靠哥哥对我的放水和引导。

  ......

  思绪飘远了,我晃了晃脑袋,伸手捡起水潭旁的一块鹅卵石,蹲在地上开始涂画。

  人活着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无所事事,要学会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就算这不是那时哥哥的原话,但我猜他大概是这么想的,不然他就不会那般对我说教了。

  于是在五条悟的视野里,小小的女孩手拿一颗鹅卵石,在黄色泥土的地面上打了一个矩形的框架,然后就开始在里面作画。

  她似乎把泥土当成了纸张,纸张上画着坑坑洼洼向外延伸波纹的水面,以及水面之下永远保持着活力的游鱼(因为不活力的会被仆人们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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