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裴六郎说完肃着脸建议道:“荆州以南地广人稀,地势又恶劣,此仗难打,西望,听我劝能不去便不要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苏会放下手中酒盏,煌煌灯光下,酒意上头的双眸炯炯有神:

  “若人人如你这般劝我,我依言蹲在家中,放任那些流寇欺压百姓,心中实在难安,六郎莫要再劝我了,过几日待到合适的时机,我便说服阿耶,奏请圣上领兵出征。”

  裴六郎来之前便知劝不住,但依旧不死心,闷头喝了一盏酒:“别人不知你心中所想,我怎会不知?你这次执意要去,除了身上的责任外,私心里难道没有一丁点想避开丁若溪而为之吗?”

  当年两人情意绵绵,他还以为挚友终会抱得美人归,成就一段佳话,哪成想挚友前脚去战场,后脚就被弟弟截了胡,把人娶回了府成了弟媳。

  苏会拿起酒盏的手一顿,冷淡道:“我和她早已没任何关系。”

  毕竟是挚友不愿提及的往事,裴六郎提了一嘴后也知趣的没再提,只感遗憾,最后不得举高手中酒盏:“往事已矣,不提也罢,今夜我俩不醉不归,算是我给你提前践行了。”

  苏会拿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远处更漏响了两声,李氏站在窗前缓声道:“西望回来了吗?”

  常嬷嬷拿了件披风帮李氏披上,“适才才回来,被下人领着去苏二郎君的屋中了。”

  “奴婢依王妃的嘱咐,下的药量极小,不会被人轻易察觉了去,这个点估摸着药效要发作了。”

  常嬷嬷说完话,犹豫着提出心中疑问:“傍晚时丁三娘也在,王妃想要促成两人好事,何不给大郎君下猛一点的药?”

  李氏紧了紧身上披风系带,“你说的法子我也想过,但我这个儿子为人机警,说不准还没等我打点好一切,便被他察觉了,他若执意不肯,到时候恐怕没法收场,还是要稳妥些。”

  下人领着苏会进屋后便关门出去了。

  屋中并没燃灯,只有透窗而来的月色勉强照亮屋中情景。

  苏会没想到刚才喝的酒后劲会这么大,此刻酒意上头,走去床榻的稳健的步子也渐渐变得凌乱,坐在榻上后,“咚咚”两声踢掉靴子,身子重重朝后一仰。

  刚闭上眼睛,身侧的被褥忽然动了动,一具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如小猫似的凑过来胡乱舔吻他的唇。

  第20章

  苏会猛地睁开眼,如猎豹般迅疾翻身,掐着人脖子喝问:“说,谁派你来的?”

  他这下用了七分力,那缠上来的柔软身子登时挣扎起来,双手并用的来掰他的手,发出几声难耐的娇嘤声:“疼,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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