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9(1 / 2)

  乍暖还凉的夜风拂来,枝丫簌簌轻响。

  丁若溪泪水虽止住了,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知自己该避嫌离去了,可她却不知回去后怎么面对苏慕凉。

  她阿耶和那些成过亲的族兄去世前,皆洁身自好,身边除了妻子外再无旁的女子,她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耳听目染的以为自己和苏慕凉成亲后,也会和她阿耶阿娘一样恩爱两不疑,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会有一日背叛自己。

  她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更不知该如何处理,她知道她此刻该回去大声质问他,他身上的口胭印从何而来,自两人成婚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府几日,是不是也和昨夜那般去青楼找了别的女子?

  他和那些女子曾经都做了什么?

  他亲吻过她们吗?还是和她们做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

  还是——

  她被脑中充斥的各种纷杂的念头逼的完全不能冷静,她甚至惧怕知道他嘴里所谓的真相,整个人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轻飘飘的踩不到实处,好像除了伤心,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如此想着,丁若溪还未干的眼眶霎时又蓄满了眼泪,她缓慢抬头,隔着层层叠叠的枝丫看向和她丈夫有着相似容貌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过去。

  “长兄,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苏会似不意她走近,后背微微一僵,转过身来看向丁若溪。

  夜色掩映下,男人雌雄难辨的眉眼越发显得精致,侵略意味十足,仿佛他与生俱来就有一眼看向旁人心思的敏锐。

  丁若溪吸了口气将泪憋回去后,仰头轻声问:“若长兄有了妻子,会欺骗你的妻子吗?”

  这话问的实在唐突,但人人都说双生子行事风格很多时候是相同的,她想听一听和丈夫面容相同的长兄会如何答。或许可以给她一些启示。

  苏会眸子极轻的闪了下,却没拒绝回答她的问题:“要看是什么事,若是善意的谎言,便算不上欺骗。”

  丁若溪忙追问:“若不是善意的呢?”

  苏会目光看向远处,眸底似压着不耐,唇线抿的紧紧的,并不作答。

  这令丁若溪感到难堪极了。

  她方才怎么忘了,他是苏慕凉的长兄,比她更了解苏慕凉,定然知晓苏慕凉平日里做了些什么,若苏慕凉当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长企鹅君羊衣物贰贰七五二爸以整理本文兄怎会告诉她?任由她去和苏慕凉闹不愉快?

  丁若溪失望的垂下头,喃喃低语:“长兄是个好人,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是我多嘴了。”说罢深吸口气,朝他一俯身算作告别正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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