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 2)

  “晚儿不想知道他用这些银子究竟做何用途,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在看到祖父被羽林卫压的动弹不得,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时候,毕汀晚不想再管其他任何事情了。

  “您就当晚儿自私,晚儿不想让这个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毕汀晚眼眶里蓄满了泪,却始终倔强着不让其落下来,“祖父,是晚儿不孝,今日不能听您的。”

  或许在祖父的眼里,文人风骨,天下大义,比整个太傅府的人命还重要。

  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她不懂得那些舍取,她只知道,她要保护好家人。

  更何况,就算所有人都像祖父这般宁死不从,又有何用呢?

  他们的命,难道能阻止的了那人修建摘星阁吗?

  不能的啊。

  祖父心里很清楚,只是始终不愿意相信罢了。

  就算她也不愿意相信,那个连和她说句话都会羞涩的少年,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事实终究是事实,容不得她去置喙。

  毕汀晚转身走向后院,嗓音中的哭腔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敛,“你们不是要银子吗?库房的钥匙在我手里,跟我来。”

  沈听肆挥了挥手,对陈着道,“你带人过去。”

  陈着身上的甲胄泛着冷光,“是!”

  “晚儿!你糊涂啊!”毕鹤轩看着自家孙女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眸中充斥着哀痛和悲伤,若不是因为他被羽林卫钳制着无法动弹,指不定现在就会冲过去抢走毕汀晚手里的库房钥匙。

  沈听肆慢吞吞的挪到毕鹤轩面前,带着嘲讽的笑,“看来太傅府里还是有明事理的人的。”

  “我呸!”

  毕鹤轩冷笑一声,狠狠啐了一口,“你个黑心肝的玩意!你毁了晚儿一辈子,你知不知道?!”

  沈听肆偏头躲开,却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陆漻在八年前便已经退回了毕三姑娘的庚帖,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老师又何必将这个罪名强行安在陆漻身上?”

  毕鹤轩气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沈听肆说的是事实。

  可毕汀晚既然已经将一颗真心给了出去,又如何轻易收的回来?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一些。

  落在毕鹤轩的眼睫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毕鹤轩眯着眼睛,仰头看向那道依旧挺拔的身影,“陆漻,你睁大眼睛瞧瞧你做的事吧,你瞧瞧这朝堂被你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今年这么大的雪,匈奴势必要南下掠夺物资,边关的将士们能不能吃得饱饭都是个问题,北边说不定还要闹雪灾,可你呢!!一个摘星阁,究竟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你难道不清楚吗?”

  老太傅声音中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你母亲用命给你争得了一个前途,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忘了你中第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了吗?!”

  “百年之后,你到了地下又该如何去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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