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药22(1 / 2)

  谢深玄接过那药粉,同伍正年道了一声谢,又一眼扫过屋中诸位惊吓呆怔的太学先生,不免蹙眉,再问:“此处可还有空余的屋子?”

  伍正年却已将目光落在了诸野按在伤处的那只手上,捂着伤口的那白帕早已成了血帕,诸野的指缝间隐见血迹,令伍正年目眩,有些想要作呕的头晕,谢深玄同他说话,他也难以回应,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言的诸野低咳了几声,道:“侧边便有小屋。”

  谢深玄便又拉着诸野到了那侧屋之中,他好容易才将烦乱的心绪压下心头,正要拧开那伤药瓶口,诸野却忽而道:“唐练下值之后才知有此事。”

  谢深玄一怔:“什么?”

  “若要责怪,应当是我的过错。”诸野语调平静寡淡,倒也没什么自省的意思,只像是在陈述事实,“是我自己未曾带上伤药。”

  谢深玄:“……”

  谢深玄这才明白他是想为玄影卫解释,可此事并非是此时的关键,他深吸了口气,将手按在诸野的伤处,正叠在诸野按着伤口的手上,低声道:“此事同你没有关系。”

  诸野不由蹙眉,将后头的话咽下,谢深玄便已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已被血染红的手自伤口上移了下来。

  谢深玄道:“那是对当值武官的要求。”

  诸野:“……”

  谢深玄小声:“你今日又不当值。”

  担忧指挥使伤势准备过来看看的唐练,沉默着僵在了门边。

  指挥使今日不当值,此事与指挥使大人无关。

  可他今日也不当值啊,他是临时被拖过来的啊!

  这谢深玄怎么回事?

  他不是朝中什么人都骂吗?

  这人怎么还这样双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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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诸野私下单独相处时,谢深玄总有些说不出口的紧张。

  他只能尽量将所有注意都放在诸野的伤口上,诸野官服破损,伤处早被鲜血染成一片血污,渗出的鲜血倒是已略止住了一些,干涸在官服之上,若仅是如此,他难知诸野伤处情形,可他又不好意思直言让诸野将衣服脱下来,他润了润喉舌,说不出紧张,方唤了句“诸大人”,诸野已自行伸了手去解自己的衣襟。

  谢深玄僵着脖颈不敢抬首,,原已冷静的心跳越显急促,他只得游移目光,尽力不去注视诸野的举动。

  可屋内就这么大,若他直接背过身去,反是显得有些刻意,他越不想看,眼角余光便越发难以自控地瞥见诸野动作,他见诸野解开衣带,神色自如褪去伤处一侧衣物,大概是因为伤处血液干涸,那布料粘在了伤口之上,令他禁不住蹙眉,连带着褪去衣物的动作都有些困难,谢深玄却不好意思帮他,只能木讷踌躇着待在一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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