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卿贰(1 / 2)

皇后摸了摸他的脉,眉头紧蹙,不过一会便舒展了眉头。皇后面色不悦,责怪道:“太医正跟本宫说,你已经七日未让他请脉。国事固然重要,可是储副乃国之根本,身子更是重要,幸好脉象平稳。”皇太子刚要油滑说些什么,皇后补充道:“要是不每日让太医把脉,我就让陛下断了你的理政之事。”

皇太子赶紧上前跪下,靠在皇后的膝盖上,小声娇气道:“母后,近日儿臣过于繁忙,明日必开始让太医来把脉,您放心。”皇后也不想过多责怪,摸了摸他的背,叹了口气道:“你已过二十,冠礼年底便会举行,你连中意的太子妃也没有。”

皇太子赶紧抬头,回答道:“母亲,儿臣以国事为重,妃妻一事,真不可过急。”皇后微愠,皇太子赶紧低下头道:“全凭母后安排。”皇后释去愠色,笑着摸着他的头道:“这才对,等本宫好好安排。”

“起来吧。”皇太子站了起来,皇后问道:“刚从陛下那边来?”皇太子点点头,皇后点点头道:“一个沐杭,能为陛下和家族成如此之大事,也是值当的。”皇太子点点头,赶紧从旁边侍女手上取过一杯茶,恭敬递给皇后。

皇后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茶杯,皇太子刚要松一口气,皇后突然直视着他:“万不可与你老师太过亲近,你懂吧。”皇太子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母后,太师从幼教导……”皇后眉头紧蹙,站起来,侍女扶住她,皇太子停止了言语。皇后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说了句:“太师非生父!”皇后转过身去,挥挥手道:“你跪安吧。”

皇太子面色难看,只好行礼告退,他快要到门槛前时,皇后提高音量道:“天子本无私事,储副也不该有私交!”皇太子转身行礼:“谨遵母后教诲,儿臣告安。”

等皇太子走后,皇后恨铁不成钢似地坐回椅子上,咬住牙齿道:“真是愚蠢,希望常侍能好好开解他。”侍女回答道:“娘娘,陛下常年居边,一岁既过难见一面,皇太子殿下长情于太师,亦是人情。”皇后摇摇头,苦笑道:“储副难为人啊。”

延祚府内,成常侍看着毫无食欲地皇太子,屏退众人。成常侍笑着说:“殿下,这是您最爱尝的清蒸鲈鱼。”皇太子点点头,淡淡道:“嗯,成翁,你退下吧。”

成常侍还是笑着说:“殿下,鲈鱼有时又通禄,便是求得他人富贵他的意思。近几次,三卫都向陛下禀报,有许多人宴请李太师,既有工部尚书邵阳、礼部尚书杜文宣,也有兵部右侍郎赵宣华、兵部左侍郎林轶、太仆寺卿李本立等人。”他压低声音,指着鱼道:“次次都有清蒸鲈鱼,李太师是儒宗大家,不会不懂,他还是来者不拒,恐怕陛下也会有所揶揄了。”

皇太子抬起头,又看着盘里的鱼,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次日朝会,散朝后,百官们走到宫道上,李钊一人孤寂走着,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他回过头一看,立刻行礼道:“参见殿下。”皇太子笑着点点头,跟李钊一起走着。

皇太子看了眼李钊,道:“本宫听闻,太傅近来甚好食鲈鱼,鱼虽好,常食难顺,亦需忌口。”李钊点点头,马上反应过来,回答道:“殿下英明,甚为臣下关照,微臣感激不尽,将会忌口。”

皇太子笑着点点头,道:“听闻夫人不日即将入京,届时,本宫定携礼相送。”李钊点点头,叠手执礼尊谢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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