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要死要活49(2 / 2)

老父亲并没有哭诉什么,这份强忍着的安慰却并没有起到它所期待的应有的作用。温度州满是难受的挂断了父亲的电话,他也没来得及告诉老人儿媳也已经死了的消息。

自己确实应该回去了,毕竟自己什么德行老父亲是知道的。可老父亲什么德行他也是知道的。没有办法,结果只有一个。送走一个右一个亲人的葬礼上不能没有这一个坚强而又命运悲惨的男人。

但人人都得经历的生离死别,那人人都是悲惨的吗?那人人都是悲惨的。无所谓斗志或者观点看法,价值观什么的奇奇怪怪的言论和导向。如果不把生离死别定成一生一次的极大悲哀的话,那就全当我是在胡说。

他要回去,温度州他必须要回去。这或喜或忧的事情他都必须得参与。作为孩子的父亲,作为沈河的丈夫。他都得面对这一件事情。而且是不得不。

温度州别扭的开始点火。脆弱的斗志在一次又一次机械的咔咔声中被敲得粉碎。果然美好的还处于萌芽期的计划,还不能迈出第一步就得倒在现实的面前。

温度州有点暴躁的推了两把燃气灶。盯着它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不能放弃,沈河把她全部的希望都给到了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沈河选择祝福了他,他就必须得不负老婆和家人们的期望而活个人样出来。

温度州关了门,到了车站托人泡了两碗泡面,坐上了回到自己父亲农村的大巴车。浅浅休息了一下,第二天清晨赶到了老家。

他所没注意的是审合仁给的那两张符纸还在他裤包里安静的躺着。似乎还有什么变化隐藏在这两张小小的符纸当中。

温度州先到没多久,拉温良的车就后到了。老父亲看见儿子回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带着儿子坐在土墙包围的堂口呆呆地抽着旱烟。

两人默不作声的对坐了很久,老人似乎等待着什么似的时不时看向屋外的土路。又时不时的盯着儿子看了又看。他明白了什么低头抹了一下眼泪。

“爸,你哭了?”

“没有,并没有。”

老父亲此时十分逼真的伸了一下懒腰,打出一个什么感情都有的懒腰来。

“我只是有点困了。你妈她听说你断了手,非要给你俩弄只肥鸡去。可是之前也给你说了,家里这段时间啊闹旱。没有个什么粮,你妈赶一大早就去赶集去了。才出去没多久……”

老父亲还是出了一个小小的纰漏,他把自己的心思还是漏了出去。不过这话还是难掩其中无法言说的温柔。

他坐在门槛上,不再望向门外空旷的小路。尽管之前不就都还有那么一对甜蜜的夫妻,对他打着招呼。不过天灾人祸,也不能苛求什么了。

见儿子沉默不语,老父亲只能装作看不懂的样子继续说着什么其他无关轻重的话。

他知道温度州大概听不进去,但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啊。

温度州摸到了那两张符纸。

“爸,我想要跟儿子呆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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