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该说什么呢?(1 / 2)

温度州的右手骨折了,绑着绷带还挂在了脖子上。庞兵带着他来到了沈河的病房,沈河见有人来了。忙忙不看那个可能是温良的幻影。她摸擦了擦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哭湿的眼眶,看着温度州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温度州转过头去,他有点抱歉。

“对不起啊庞警官。你也看见了,我这还腾不开手的。儿子今天也打算接回去了,我父亲他们那里,我都还没有告诉他们……沈河她这里也有点……我这空了就去警局做笔录。”

庞兵略显无奈。这个男人的生活已经变成了一地无法拾起的琐屑。但有个先后的事情,也就没有办法强行传唤当事人了。毕竟,温度州一口咬死黄瑜害人。这也不能随便结案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想给温度州行一个方便,但他好像做不了主。庞兵心情复杂,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

他有点同情温度州的遭遇了。

庞兵说不出来什么,只好走出了病房。来回踱了几步,扶着下巴想了一会。

“好吧,我尽量帮你吧……不过……”

庞兵想说什么“为了正义”“为了生活”什么的话,但确实后半句要说是这个意思的话。但说出来多少就有点中二了。他只好找补了几句其他的来说。

“最多七个工作日,叫你来做笔录一天时间内必须要到……”

庞兵走远了,他回去了。

“走了啊,有事就联系我们警方。”

温度州闻言,他喜笑颜开。

“谢谢庞警官……”

“不用谢我。我说的也不算,我只能尽量帮你。都是为了生活……”

他还是说了出来,确实是为了生活。庞兵略带无奈,他长舒口气。按着原路。庞兵回去了。

房间里温良仍看着妈妈发着呆。他给妈妈实现了一个关于口红的愿望。可是温良现在的感觉就是这么的不切实际。他不知道自己付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阳气”对于白无常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只知道现在所看见的,跟之前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切的挽回好像都因为迟到了,而变得没有了任何意义。

“阳气”对于温良他自己来说有什么价值吗?除了自己身上“受伤”似的长了一块目前还不知道在哪里的黑斑,还弄脏了衣服。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收获”。

“唉……”温良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变化呢?就这妈妈还少了一支口红……是不是这个愿望就是这个样子了?”

大狸扶墙而进,它从墙里把悄悄的探头出来看了再看。没有什么异常它才从墙里钻了出来。

上次突然进去,气氛有点尴尬。虽说现在的气氛也不见得多好,但比起上次来说要好得多了。

“我说你怎么每次都能说出这么丧的话呢?就不能是稍微好的那面吗?不能那么悲观的,朋友!”

大狸安慰着温良。但温良仍看着妈妈,妈妈和爸爸的运气多少是有点不太好的。温良他的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

温良不知道班主任为什么也会在警局里。这些遗留的问题似乎只能由他自己去探索了。

温良语气平和,话里面藏着不易察觉的冰冷。听起来就好像这个叫“温良”的人是一个酷酷的高冷男孩一样。

“我只是给我看见的事情和东西,找一个合理的原因罢了。不然我不能让自己安心接受这个母亲的愿望,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的事实。”

这也没什么,毕竟人嘛都差不多的。学什么,会什么,用什么,成什么样子。都是有点关系的。但又说了。人都是不太一样的。人也是可以分类的。只不过要是有那么一个时候他们能换一个角度稍微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和面貌的话,那他就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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