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尘归尘(1 / 2)

“度州,你怕是看不见我变老的样子了……”

沈河啜泣着说着一些话,她的心里留有遗憾,话里的坚冰早就扎透了她不怎么坚强的心。

“我的心好疼啊!我看样子是要走在你前面了……我可以死,但我放心不下你,你知道吗?”

夜幕降下,他们俩成了最后的那桌。店老板收拾着店外的桌椅。忙活半天现在正在门头看着手机,抽着烟。四周安静的很,温度州呆呆地听着沈河说的话。他听了一个真着。

稍微缓了一会儿,他忘了说句话就低下头去闷头吃东西。

“我怕是看不见你变老的样子了……你嘴又笨,我都能欺负欺负你。你之后该怎么办……”

沈河好像在掩饰着什么,她口不择言地继续说:

“……我离不开你啊,度州……之后……”

沈河说起了她最想说的话:“是我离不开你啊,度州!可我又没什么办法。你让我怎么做这些绝情的事情啊,度州……我不想做的……”

温度州埋着头流下眼泪来。他仍然不想让沈河看见自己流泪,可是他却忍不住哭得就是有那么伤心。

温度州想接着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想继续宽她的心,可刚试着开口就有问题。他的嘴好像哑了一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涕泪横流,他抽了一下鼻涕。温度州抬起头来最后忍不住地崩溃大哭,道:

“我为什么哭得这么明显!我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老婆,你真的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我俩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就比如你想去爱琴海,你想去米兰大教堂,你还想去揪圣诞老人的胡子……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对啊!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我答应陪你厮守一生的……我要食言了……”

沈河话里的无奈最能伤人。它果决地像针,又或是像刀一样地穿刺着两人的心。它们粒粒分明地扎,又像刀一样刀刀致命地捅在二人的身上。

“你不能食言……我不要你食言!”温度州没心思搭理桌上的饭菜了,“我去付账去,再给你妹夫窦仁贤打个电话,让他来打包。我们先走吧……”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涌现了阵阵寒气,薄雾笼罩。细碎如银的水珠降下来,附在任何他俩能看见的东西上面。

沈河相对温度州再说些什么,温度州却一个劲地拉着她往前面走。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在沈河总算是没怎么哭了。

“度州,我走不动了……欸!你!”

温度州直接把沈河抱了起来,俩人似乎一定要去一个,时刻等待着她俩去的地方一样。

沈河并没有说话。她决定让温度州任性一回。

温度州把沈河带到了一个人行天桥处放了下来。

俩人吃过饭又在外面天桥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灰蒙蒙的薄雾时分。街灯的光逐渐暗淡下去,阳光即将撒下……

夏日的骄阳正等着底下的万物给它搭台,好让它上台表演。没什么声音,但也算忙得乱糟糟的。

现在是温度州又一个最难熬的夜晚。走了那么远的路,沈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度州,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度州?!”

沈河一脸震惊地看着温度州。

温度州单膝跪地,手从背后拿出一捧不存在的鲜花。他用着满是爱意的眼神,热情地对她说:

“沈河小姐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蠢得要死?!”

沈河笑骂一声后才猛然想起,这里是自己和温度州私定终身的地方。温度州这次说的话跟上次是一样的……

但故事怕是要不一样了。想起这个,她又满是遗憾:“我俩怕是没那个机会从头再来了……”

温度州回过神来:“所以你这次就拒绝我了?”

“不是……”沈河又流泪了,她有口难言,想通似的她变得十分害羞,“你……我只要一天还在就都是你老婆的……这次你没有花呢……”

“这次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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