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与撕咬(1 / 2)

青年被坚韧的藤蔓锁在了岩壁上,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尝试挣脱这些藤蔓,却发现它们比他想象的更为坚实厚韧,这种行为只是让他还没有恢复的皮肤破烂流血。

在这个岩洞中不同的岩壁上,也捆绑着跟他一样的受伤的动物。翅膀折断了的鸟类;腿部受伤,不断抽搐的野鹿;长耳都被撕裂的野兔,还有身躯被石头钉在墙上的有奇特花纹的蠕虫……

不同动物的血液不断流淌,滴落在干燥的洞穴地面,顺着石头的缝隙渗入地底。

呦呦……啊啊……种种哀叫声不绝于耳。

青年在此刻感到了饥饿。或许他并不知晓什么是饥饿,但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流逝。体内变得空虚,需要有东西填满。同样,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逃离这里。

青年的手腕,脚踝,腰部都被捆绑,无法发力。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环顾四周,尽可能多的收集情报。

那些像是古猿人又像是狼人的奇怪直立生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来一次。每次进来都是三个人一起,携带着长矛与藤蔓,与一只大型动物或者多只小型动物。其中两个警戒,一个负责把那些受伤动物捆绑上岩壁。

由此可以推出,这些奇特生物具有很强的组织能力,而且速度与力量都比正常人类要强。否则在只有这样粗糙武器的情况下,很难捕捉到鹿这样的大型动物,

而且他们间隔的时间并不长,说明他们是一次性捕获到了大量的猎物。而且猎物的种类不同,说明这个群体还十分庞大,而且很有可能有一定智慧,利用了陷阱。

这下麻烦了,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也不可能逃得出去。这位青年沮丧的想着。

这次进来的人突然多了几个,相比于之前进来这些人更为强壮。咱们手持锋利的长矛对准那些动物不断地刺。

而且还特意避开了要害的部分。似乎他们进来只是为了让动物放出更多的血液。

他们同样也没有放过青年,在他的手臂与大腿内侧都割下了伤口,剧痛让青年龇牙咧嘴。

这位青年就这样被悬挂在岩壁之上,任由血液缓缓的流出。

时间就这样流逝,青年无力地等待着,他早已无法度量时间刻度,他已经这样了三天还是一天。

血腥的味道不断蔓延。引来了飞蝇,这群散播疾病的恶心昆虫在青年与动物的伤口上攀爬,吮吸着血液。

它们时不时摩擦着染血的手掌,转动着他们贪婪的猩红的复眼,身上沾满腐臭的翅膀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之声。对于这些食腐动物来讲,这些受伤的动物是丰盛的自助餐厅,也是优质的产卵与孵化场所。

它们的爬动刺激了伤口,让青年感到更加的疼痛,而饥饿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他的空虚之感越发强烈,口舌干燥,而且肌肉无力。之前还可以尝试挣断绳索,现在却连动一动都感觉困难。

空缺之感犹如蚁群,噬咬着每一寸血肉与神经,让他嘴唇苍白开裂,瞳孔放大无神。流出的血液带走了热量,青年全身都在向苍白转变,无法保持活人的清醒与理智。

他的伤口已经腐烂化脓,乳白泛黄的脓液取代了血液。同时伤口也不断瘙痒,让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

伤口的感染让疾病也降临到青年的身上,与饥饿共同折磨着他。

青年的五脏抽搐着、衰弱着,引动着浑身的肌肉与神经,让他的肺腑如火烧一般。

而经历了干旱饥饿与疾病,他的下身也再难以控制,开始失禁。

恶臭的气息回荡在整个洞穴,同其他动物的臭味和原本的血腥气一起,不断侵袭着青年的鼻腔。

那具残破身体中残余的水分化作鼻涕与眼泪,到处乱流。这不是因为悲伤,他无力去感受这些,疾病的痛苦让他全身不受控制。

他的意识已经不清,加上洞穴的原本就昏暗,他经常半睡半醒。

就在这昏睡之间,他被那群类人生物从岩壁上解下,但他的手臂虚弱无力,只能任由它们摆布。

它们粗暴的搬运着青年,将他拖在地上,粗糙的岩石不断的切割着他的身体。

这些岩石磨破了的皮肤将那溃烂的伤口重新翻开,早已逐渐失去血色的肌肉破烂不堪,其中有些地方更是在翻涌着白白胖胖宛如大米般的蛆虫。透过那模糊的地方,可以看见那惨白的骨头。

随着他们的拖运,地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血迹,乌鸦与秃鹫追随这些腐烂的味道停留在两旁,密密麻麻的苍蝇宛若乌云,也跟随在它们身后,贪婪地试图多吃一口。

青年的身躯宛如破败的稻草堆,被这群类人生物扔下一个空旷的土坑。

在这个土坑的底部四周有一个大小不同的黑暗洞穴。

嘶嘶……嘶嘶……鳞片扣动与摩擦的声音不断响起,一双双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