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祸不单行Ⅱ(1 / 2)

这么多年,可怜的山菊像个没有感受的机器人一样,无视这个人的存在,懒得说,懒得理,没有人知道她想什么,只看到她像一株草一样生活着。

在农村,有多少这样的女人啊!她们嫁了个人,却像给自己找了个负担一样,生个孩子,一家子的重担都压在自己身上,身边的那个男人,像个隐形人一样!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而她们,倒像是上天派来拯救某个男的家的。

月已西斜,山菊看着横卧在炕上,满身酒气的福禄,她漠然地瞅了一眼,拉过被子随手给他盖上,就坐在炕边开始算帐。

今天收入还不错,山菊把钱放妥,准备再攒段时间买个新自行车,现在这个已经修了好几次了不是轮胎扁了,就是车座子前后摇晃,上次差点把她摔一跤幸亏自己手脚利索,及时跳下来扶住车头。

“山菊,孩子睡着了,就不用抱过来了,你早点睡。”婆婆看到亮看的灯,在门外喊着“刚是不是福禄,他要是回来我就把门收拾了。你跟孩子睡吧!门已经收拾了.”

深冬的夜,冷是透骨的,月光凉地渗人,星星远清冷!一点轻风就像小刀子一样的划过,风紧一阵慢一阵.窗户上的破璃时不时被风刮的咯噔噔响一下,那是工人们干活时少了一个工序,只用小钉子卡住了被璃,却没有用面泥固定玻璃。

屋子取暖的是蜂窝煤炉子,为了省煤,经常都是封死的,屋里只是中了一点寒气而已,跟本说不上暖和,今天的火炉子并不很旺,沉闷闷的红感觉不到浓烈的地热凑近了,只是有点热度而已。

山菊取出最下面一块废某,把那块一拿出炉堂就似乎看不到红色,而是黄灰的烧了半截的蜂窝煤放到最下面,又给上面放上两块煤。炉子年久了,封闭早已不严密,一块煤到不了天亮就烧完了,炉子就熄火了,只能压两块煤,才能在寒夜中持续燃烧,给寒冷的屋里提供一点热量!

冬天的日子寒冷而漫长,山菊收拾好屋子,火炕的温度诱人的温暖。山菊把脚塞进被子里,感受着疲惫生活中的丝丝温暖。熄了灯,屋里漆黑的如外面的夜,更如山菊的心。酒意深沉的福禄连翻身都没有,一直在目酒精作用下混然沉睡,

山菊迟迟无法入睡,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却像个猪一样毫无感知的活着,不考虑父母,不在意孩子,更不管山菊如何生活,似乎他生来就是像影子一样来这个世间飘荡的。

夜色深沉,山菊听着外面凛冽的风声拉了拉被子,又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夜晚,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她的一生,会不会就不是这样,她是不是现在和林子生活在一起,他们,会有自己可爱的孩子,平静的生活,在大山深处,安静地生活着,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向往山外的生活,这一切,怎么会发生?

可怜的山菊,在无望的生活中,竟然责怪起了当初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两行不知所措的泪湿了枕角,湿了被角。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响起沉闷的打门声,那声音像天边传来,夹杂着喧闹“福禄,山菊”山菊想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那些声音刺耳却又软绵绵,她想喊,嘴里却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怎么回事,昨晚喝多的是福禄,怎么此刻自己如此难受,就像在一场噩梦中醒不过来。

忽然,门哐当一声,门板整块的扑倒下来,随后,一群人拥进屋子,有人喊着,快快,快把人拉到院子里那一瞬间,山菊又一次失去知觉,黑暗如一口大锅,沉重的压下来。

等山菊醒过来的时候,院子里有村里的几个老人,还有立平和雨芳,雨芳焦急地用手不停在山菊的鼻下试探,等看到山菊睁开了眼,她终子忍不住抱着山荣哭起来“山菊,你可醒了,你快吓死我了”众人七手八脚把山菊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来,山菊只觉得浑身稀软如泥,双脚软绵绵地像踩着沙滩,双腿只想软软地跪下去。亏两边有雨芳和一个邻居扶着她的胳膊,她才能半走半被拖着站起来,众人着扶着山菊进了屋子。手忙脚乱地把她抬上火炕,雨芳给她盖上被子,早有热心的邻居端来早就熬好的姜汤递过来:“赶紧让喝点姜汤,去去寒气,可受了罪了。”

此时的福禄身边,几个老人和立平围站着,有人不断去试鼻息,立平不断揉搓和拍打福禄的手和脸冰冷的地上只铺着一张竹篾席,据说这样又冷又清冽的环境才能让煤气中毒的人快速恢复快来。

“呀,昨晚这刮倒风,我家炉子封闭很好,就这我的头现在都有点晕乎乎的。“一位老者边拍自己的头边喝一口姜汤。

“这封蜂窝煤肯定不好,有些卖煤的拉的煤不好就是这样,呛人.煤味大,一股子硫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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