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家（2 / 2）

“这三元钱，纯棉的，吸汗透气，阿姨耐心地说。山菊还想再问问其它内衣，又怕摊主看出她并不想买，就不敢再逗留，又转了另一个卖袜子的摊位上。

这个摊主是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梳着马尾辫白白净净的，像是个学生模样

“这个内裤咋卖?”山菊问了一下男式内衣的价格。“可能是三块钱吧!你等一下，我妈马上过来，她去那边活点零钱!”小姑娘果然不是摊主。

“你不知道价吗?”山菊故意问

“知道，我平时就帮忙看摊，偶你也卖货，但是主要是不过礼拜我妈卖货，有些人讨价还价就得我妈说了算。”小姑娘很是口齿伶俐。

“那你还在上学吗?”山菊又问

“是啊，今天刚好周末啊，弟来和爸爸在另外一个集市，我和我妈来这这边离家近。”

“你们家主要做这个生意吗?”山菊想通过这个判断他们的收入，

“是啊，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庄稼只够温饱，我和弟弟上学就靠这个呢!”小姑娘很是爽快。

“哦，挺好的我买双袜子吧!”山菊有些不好意思，买了又双袜子，正准备走，一个女人一阵风过来。

“呀!买东西，我这货可全，看看还要啥!女人胖胖的穿着一身的确良衣裤.头发梳成个发髻挽在脑后，微黑的脸是常年奔波的印记。

“我买了袜子！其它不用了，山菊心中已有答案，想赶紧回去找福禄商量，

“慢走啊，要啥再来，给你便宜，胖女人的声音追出她很远。福禄正在逗小吴意玩，

“叫爸爸，叫奶奶，哈，小家伙。越来学得越多了哦.“

小吴意步子已经稳了很多，只是说话不是特别清晰，奶声奶气的跟着福禄喊:“爸爸，奶奶.”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街上那么多人摆摊，咱要不也试试。”山菊顾不上喝水，进门就对福禄说。

“本钱哪儿来，东西卖不了怎么办?“福禄不假思索就说了一堆问题“咱又没做过生意，算帐都怕算不利索，怎么卖货。”

“先借点钱嘛，咱从本钱小的卖买做啊!”山菊早已想好，看中袜子内衣摆摊，不就是因为本钱小，周转快吗?“你想干啥，啥本钱小?“福禄很是质疑。

山菊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给福禄讲了一遍，福禄只好勉强答应了.并准备去找他哥借钱。

地里的秋收很快就完了，本来也没多少地，福禄按山菊说的，找他哥借了点钱，又听人说要到西安批发市场进货就马不停蹄转到西安了.下了车，山菊一路问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批发市场。市场太大了，更让山菊眼花缭乱，一个门店接着一个，货都堆的像小山丘。发货的人操着各种音，有些人叽哩呱啦说着不知道哪里的方言，只能通过手势和猜听懂那么一了点。两个人像小鱼到了太平洋一样，一边寻找批发袜子的商家，一边睁着好奇的眼睛东瞅西看。

终于在两人跑得脚底板发酸的时候，找到了一家批发内衣袜子等小百货的商家。凑巧的是，里面除了一个貌似老板的说外地话，其余人都说着地道的陕西方言。店面并不大，也就三间房，百平方左右，但是货品成捆成捆的这垒了老高，只在进门处一个货架上摆了样品

“您看看需要什么，自己挑好样品，然后说数量，我们给您点货”一个店员在送走一波人房终于招呼了一下他们。

福禄因为去过几次煤矿，就自诩见过世面，东挑西拣还嚷嚷着价位太高.山菊一声不吭，低头选货，很快，选出一些货品，选货的店员看看单子，疑我地问:

“你们就要这点吗?这些货的利润都不一定有你们来回一趟费用多呢!”山菊脸一下子红了，

“我们刚开始做，不敢多拿货，怕卖不好呢!就先拿些试试。”

“哦，要不，再多拿些，好歹利润够车费嘛!”店员建议

“可是……“山菊不好意思了

“没事，一定可以的，我们家货好，拿出去都能卖的“店员很有信心的继续说着，并多拿了一倍的货量福禄傻着眼看店员给她们配好货又打包好，两个提着两大包东西往回赶了。第二天就是集会，山菊大早就催促福禄把东西带上去集上.他们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在集会不显眼的地方铺了一张大塑料，又压上一张硬板，把货一一摆上去。他们没有去会场提供的位子，那里费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