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山菊一边推一边喊“滚滚，都滚。”二叔也从家里出来，山菊母亲去拉山菊，二叔也过来帮忙，”先让他几位进屋吧!山菊被母亲和立平搀拉进来，福禄站起来进又扑通跪在堂屋。

群山连绵，在远处静默，几朵流云在远天缓缓移动。漫山的野菊已凋零，只剩风干的花朵在初冬的风中瑟瑟发抖，门前的大榆树只剩星的叶子作最后的留恋。山菊独自在屋内伤心，其他几个人在的堂屋和山菊母亲商议事情，福禄仍跪着，立平满脸歉意和无奈。

一直到后晌，几个人一起去了二叔家，事情并没有说出结果，虽然他们许诺了许多，但山菊母亲却始终说:“等孩子想通，她现在心里难受，这个事光放放。”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就吃了早饭回山外了，临走留下了带来的一堆聘礼，被山菊扔得满院都是。

山里的冬天漫长寒冷，林子定好回山的日子，却被一场封山的大雪挡在了山外，一等便等到了年后。刚刚收拾好行李，师傅却在干活时不小心弄伤了手，主雇急着赶工期，师傅只能再三请林子留下帮忙完成剩余的活计。

山菊的身体却发生着变化，第一个月，月事正常，山菊在伤心之余稍稍心里有些安慰，第二个月却迟迟不见月事;山菊只当不正常谁知一直到年底都不见来事。饭量也见长，母亲心知不妙，却不敢说破，大雪挡住了上下山的路，母女俩像困兽一般在大山深处苦苦等待。

大山春晚，直到春节后快半个月，山路才逐渐通行，此时的山菊，身形已经不再像往日灵活，母女俩收拾好行李，准备去镇里医院。还没等出门，福禄和立平又带着上次的两个人来了。

福禄进门又跪下来，信誓旦旦地保证，精明的村干部发现山菊的身形变化，眨巴着眼睛旁敲侧击，山菊憋着一肚子想骂人的话，却羞地无法启齿，任凭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家里说服母亲。正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个人。他进门就兴奋地大喊：“菊子、菊子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山菊听到那日夜思念的声音，真想像一只山雀一样飞过，可是此时她的双脚却像沉重的磨盘，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眼睛也像断线的珠子打湿了胸前的衣服。

一屋子其它人看到林子都尴尬地不吭声了，山菊妈红了眼圈，看看林子。

林子更加壮实了，全身散发着青年男子青春的活力，因为劳动而强壮的身体洋溢着生气勃勃的活力。一双黑的分明的眼睛刚刚的兴奋变成凝惑

此时的福禄却“蹭”地站起来，“你找谁，山菊不在家山菊已经是我的人啦，我们马上结婚呀!这不，彩礼都带来了，我们是山外的，我要把山菊接到山外享福，她不会跟你在大山吃苦辈子的。”

林子被这一连串的话炸晕啦，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对着福禄就是拳，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立平拦腰抱住，两个村干部见状，赶紧上前抓住林子，挥舞着要甩开立平的双手，立平哪里是林子对手，眼看被挣脱，两个村干部上前，拉住劝说，山菊母亲也在一旁哀声道:“林子是山菊对不住你，怪她命不好，没福气跟你这好的孩子，”“山菊呢！山菊呢！让她出来，我要见山菊!林子双眼圆睁，刚刚黑亮的眼睛此时充血一般，“山菊山菊，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