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和城(1 / 2)

柳月雅就这样骑着从贩马的商贩那边新买的快马飞驰。

她胯下的马在东方平原地区并不常见,这种马养育在北方,由于鬃毛特别地长且多,因此被称为狮鬃马或者狮子马,比人族常见的黄焱马在各方面都要好得多了。

柳月雅座下的这匹狮鬃马的毛色油光发亮,细看之下,毛发之间还掺杂着几根金毛,相当好看。

在这匹马的帮助下,几百里的路程也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柳月雅以相当快的速度一刻不停地奔袭了许久,终于赶到了人和城。

人和城是人族的三座大城之一,比起另外两座大城要平凡一些。

天时城居于日月星辰最为旺盛的穹庐山顶,广纳宇宙精华。

地利城坐拥香江天险,易守难攻,兵精将广。

人和城只能说是人口最为旺盛,天南地北俱有商贩,小街小巷车水马龙。

到了城门口,门口的卫兵们将柳月雅烂在护城河外,拱手问询。

柳月雅抱拳说道:“扶风佣兵团团长,柳月雅。”

门口的两个卫兵一听,不由面面相觑,显得有些错愕。他们再次拱手:“不知团长您到此有何贵干?”

“我有急事要见城主。”说着,柳月雅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佩剑,“两位若不信我的身份,只管问我腰间的水青剑便是。”

卫兵看见柳月雅脸上疲惫中又带着一点焦急的神色,于是给柳月雅让出了道路:“柳团长,您请。”

柳月雅问道:“城主现在可在城主府?”

门口的卫兵道:“近几日好像没有听到城主有什么安排,应该就在城主府处理日常的公事。”

“多谢二位了,驾!”

柳月雅快马掠过街道,看见街道上果然是一个荒族人和魅影族人都没有看到。

柳月雅的心中更是不安,愈发催促起脚下的坐骑。不一会儿,柳月雅赶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门口的两位门士看见一个人快马赶来,定睛一看,居然是柳月雅。

这两人做城主府的门士也有好多年了,能够认出柳月雅来。在听见柳月雅求见城主的请求之后,立刻出来令一个下人拴好柳月雅的马,然后一人引见,一人通报,行动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柳月雅就获得了与城主相见的权利。

柳月雅走进城主府的正厅。正中央挂着一块“政通人和”的牌匾,下面是城主的座位。

座位上,一个身躯庞大的男人稳稳地坐在那里。男人的年纪看起来应该在四五十岁左右,脸上的胡须蓬起的程度十分夸张,几乎比脸都还大。一对剑眉又粗又直,向下在眉间挤出了一个跟老茧似的疙瘩。

这就是人和城的城主胡广军,由于其卓越的领军才华“胜过十万雄兵”,因此人送外号胡十万。

此人性情爽朗,为人乐观,嘴里总是半带着调笑的话和人商量事情。作为人族最杰出的大将,对自己的作战指挥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不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他都坚决地相信能靠他的领军能力轻松解决。平日里除非是对着各位士兵和将军下达作战命令,不然很难看到他认真的样子。

扶风佣兵团作为在人和城起家,后来发展人和城辖下最大的佣兵团之一,和胡广军的支持也是密不可分的。柳月雅和胡广军之间也算得上有几分情谊。

胡广军看到柳月雅的模样,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道:“哎呀,这不是咱们的扶风佣兵团的团长大人嘛,怎么看起来一脸狼狈地跑到我的城主府来了?”

柳月雅拱手:“城主,佣兵团出了大事了,恐怕对方的所图不小。”

“说来听听。”胡广军把手肘放在桌上支起了脑袋,带着笑容看着柳月雅。

柳月雅便从头到尾,从呼延泰被荒族偷袭受伤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佣兵团避过了追杀,现在正在前往人和城避难。

到了最后,柳月雅补充道:“如果往最坏的情况打算,或许我们整个人族都怕是要遇上麻烦。”

胡广军一边听,一边点着头,笑着说:“我最近也是接到了一些三三两两的情报,说是在我们境内有看到荒族人的身影。不过,这些情报都极为零碎,说不清真假。你这样的事情,我更是第一次听说。”

柳月雅问道:“暴虎佣兵团和铁骨佣兵团的情况,您最近有了解吗?”

“哈哈哈,这自然是没有了。各佣兵团都有各佣兵团的事情,做事情也不用向人和城报告,人和城也不会事事过问。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

柳月雅担心地说:“既然荒族的人来攻打我们了,会不会也派兵去攻打他们?”

胡广军笑道:“如果真是如此,我一定会让这些胆敢侵犯我们领地的荒族人付出代价。你先在馆驿休息一天,我立刻就派人去打探情况。”

“城主……”

“你放心,你们佣兵团我也会立刻着手给你们安排地方的。你们在城中好好休整,看我如何去解决荒族的那群家伙。”

柳月雅知道胡广军的脾气,知道自己多说也没有用,既然他已经答应给佣兵团提供栖身之所,那她的目的也就已经达到了。

柳月雅拱手,道:“休息不敢。既然我已经得到城主大人的承诺,那我就立刻赶回佣兵团,和大家汇合。”

“既如此,也不勉强你,你去吧。”

“多谢城主。”

柳月雅正要离开,却不想守门的门士们又冲进来,慌慌张张地报告道:“禀……禀报城主,门……门口又来人了,是……是……”

“是谁?”

“是暴虎佣兵团的团长阳世天团长和铁骨佣兵团的仇鼎勋团长……”

“什么!”柳月雅吃了一惊,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顿生。

而胡广军听了门士的话之后,脸上习惯性的笑容依然没有收敛,只是目光中的确多了些和平时不一样的色彩:

“既如此,那就请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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