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博物馆之夜（中）（2 / 2）

“开什么玩笑，我们应当对那些帝国余孽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哼，说得倒是轻松，请问尊敬的代表先生，帝国余孽是如何定义？你打算杀死多少人，二十亿还是八十亿！”

“伊丽莎白，现在还轮不到你讲话。”

“恕我直言，执政官阁下，眼下邦联首要任务是恢复秩序。”

“格伦先生，你有何看法……”

这段录音，华生能肯定自己绝没听说过或在书中见过，可见这是邦联建立之初的一次不公开会议。

“伊利亚斯，让他死不是问题，但绝不能公开处决。”

“凭什么！”

“因为这会激化我们与帝国平民的矛盾。”

“去他娘的矛盾激化！帝国完蛋了，我们能绕过那些该死的帝国忠诚者一命，算是天大的开恩。他们敢有意见，先问问我们三万万装备精良的邦联三军同不同意。”

“将军，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只要把人杀光不就没有问题了，伊丽莎白。在这种时候麻烦请收收你的妇人之仁可否。”

“好了！”

录音中，似是当时的邦联理事会执政官询问身旁一人：“段元帅，你觉得呢。”

“我想我可以处理这件事，不过得需要迪乌斯大师的帮助。”

“那就交给你和迪乌斯去做。这件事我们得徐徐图之。”执政官一锤定音。

当时的邦联理事会决定对伊利亚斯做什么，他没有如传说中那样当场坠入九泉吗？

由于直接信息的缺失，文字记录的模糊不清，华生看不出有什么猫腻来。

紧接着，段千牢最后给出一张群星图，其中一颗标注即是迪乌斯星！

若干行星像是刻意用线条勾勒了出来，形成长度非常广阔的星座。星座结构狭长，蜿蜓曲折，犹如长河穿插在邦联领域内，因而得名“波江座”。

生活在波江座一号行星上的人们供奉其为神母，这就涉及到地方神话传说了。华生目前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

“构成波江座的行星原本有七颗主要行星，其中一颗毁灭于五百年前的邦联战争。但是——”段千牢止言半会，说：“这七颗行星都发现了伊利亚斯的遗产。广泛意义上，伊利亚斯遗产是指所有与伊利亚斯有关，或间接有关系，如他本人或他的军团成员遗物，武器装备，金银珠宝，私人物品等等。”

段千牢离开操作台在全息影像下来回踱步，跟华生解释自己的推断：“邦联在这些行星上驻扎着重装部队，邦联武装之间每隔三年换防一次，而不论是从经济利益还是资源角度，战略地位审视，这些行星都不具备！这导致这些行星存在一个冗兵现象。”

“华生，你猜为什么邦联要在这些地方驻屯重装部队？”段千牢先给华生抛出问题让他自己思考，再顺着自己的说法，最后拿出证据让对方信服！

“名义上说法是适应性训练。其实重装部队的驻屯亦非单纯出于适应性训练需要，而是出于防范！邦联当初没能直接杀死伊利亚斯，所以决定将他封印！将他的自身之环分为七部分，其中一部分随着星座七大行星中一颗的毁灭，下落不明。”

继星图之后的又一张存在上千年的图像复刻里，伊利亚斯分为了七个部分；四肢、头颅、心脏和躯体。按照图像描述，肉体被分为七个部分的伊利亚斯其自身之环也分为七个部分，分别在那七个部位里。

“人的自身之环一旦被摧毁不就彻底死掉了？居然还能分离封印？”华生很吃惊，这事情跟书上讲的不一样呀。

“那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就算当时情况不允许，秘密处决也做不到。邦联生怕激起帝国忠诚者的强烈反抗，可是两千年了，我不信你们没有机会。”

华生不知道段千牢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才掺和到这事来，按照他的以为，这事情应该轮不到，也由不得她单独出面才对。

“我不知道，华生，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知道，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我需要你……你这个人。”段千牢这时候道出她想要华生做什么。

“就我所知的情报，托勒密·兰德，马歇尔，他们和你分开了对吧。”

“你知道他们在哪？”

“我并不知道！但我能告诉你的是，华生，他们对你——另有目的！”

自我感觉良好起来的段千牢向对方伸出手：“只要你愿意与我配合，说不定我们便能顺着伊利亚斯遗产问题找到各自的追求。这个交易……嗯，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