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这个令人困惑的世界(1 / 2)

岑汝显走之前曾告诉过岑六郎,瀚岑界之上是灵界,灵界广阔的没有边际,瀚岑界只是灵界所辖诸天万界中小小的一个而已。

岑六郎不理解这件事,但岑护士、陈厨子、沈同学是理解这件事的

灵界是一个浩瀚无垠的主世界,瀚岑界只是依附其中的一个小小的世界泡而已,他代入那些走马灯的画面视角尝试着理解了一下两界的关系

判断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可能是‘飞升’了

与其说是飞升,不如说是自己被瀚岑界扔了出去。

朝歌城戊申大祭之时,岑家五子在祭台上,他与锦道人则在鹿台上,在那些羽衣道人和贵胄之间。

神鬼享用祭牲之际天地阴阳晦涩,玄鸟似乎被神鬼激怒和他们打了一架,最后破碎虚无追杀而出,而自己被瀚岑界从那个破碎的空洞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昏死前岑六郎感觉到自己痛到质壁分离,那种刀刮斧凿的挤压感像是在抽筋拔髓,岑六郎知道一种往被活埋的人头皮里灌水银的剥皮酷刑,原来也飞升是这种感觉,为什么要说也呢?

痛到极致就是爽,岑六郎现在有种醍醐灌顶的清明,在瀚岑界里那种整日摇摇晃摇如醉徒般的沉沦迷宕一扫而光,他现在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指尖脚缝毛细血管的通畅,酥酥麻麻的舒爽至极,对身体的掌控感很是清晰,肌肤感觉到周围温暖而不燥热,狭窄但不逼仄,有种泡在羊水里的安适。

岑六郎在黑暗中向四周摸索着,发现包裹自身的柔软外围有一层硬硬的壳,手感有些轻微喇人但不尖锐

于是他双手双脚撑着四周的壳,向上爬行

慢慢熟悉身体后,四肢越来越协调,手脚并用越爬越快

直到眼前出现一个环形光圈,光圈氤氲着七彩斑斓的薄膜,岑六郎想起了大司命祭司是那块发蓝光的龟甲,上面玄奥的纹络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犹豫踟蹰之时,无数白丝裹成一道赤练突然从光圈里伸出,将岑六郎猛然拽进光圈之中

光圈的另一边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须发尽白,眯眼笑着,白胡子老头神态安详平和,五官中正安舒,让岑六郎顿感慈祥

‘我的白胡子老爷爷来啦!’岑六郎心想

“你是谁家少年?怎被困在着树洞之中?”老爷爷关心的问道

“这是哪里呀老爷爷”岑六郎避而不答,反问道

“此乃周家堡的垂柏祠前,你可是周村子弟?”老爷爷再次问道

“周家堡是哪里?实不相瞒老爷爷,我脑袋晕晕的忘记了好多事”岑六郎回道

“不记事?记不得事好啊”

“嗯?”岑六郎突然感觉这个老头有点不那么慈祥了

“既然你忘却凡尘,又遇到我,这边是你我之间的道缘了,小子可愿意随我修真问道?”

“....不知仙长仙山何处?”岑六郎请教道

“你这小子虽忘却尘事,倒也聪慧”老爷爷愈发慈祥起来,两根长眉悠然飘动“仙人不敢妄称,我乃灵墟山三仙观紫阳真人座下捧艮童子,道号素山。道友称我为素山散人,你就叫我师尊吧”

“你既然已经了却凡尘,忘却前事,又是从这周家垂柏中与我相识,就叫你周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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