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文茵(2 / 2)

文茵听后,大吃一惊,问道:“原来你之前就修成人行了,可是你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紫蕴:“说来话长,我如今已有六千多岁。这道观的第一代掌门,是我的师父,所以,建观时,我就在这道观之中了。我想你也知道,道观如今,也有三千年左右的历史了。只是,他如今早已故去。就在三百多年前,人间出现了一个魔,青云观的门人难以应对,所以我便自请出战,那时正逢天劫,所以,就受了重伤,被打回了原形,前几日才刚恢复了些。”

文茵看着紫蕴,眼神没了之前的精神,眼眶有些湿润透出了深深的哀伤。想要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紫蕴,可是却触碰不到她,手直接穿了过去。

紫蕴见状,叹了口气道“如你所见,我这是虚体,如果要完全恢复成和以前一样,短得话还需要三百年,长得话还需要五百年。”

文茵抬起双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紫蕴抬手想要摸文茵的头,可是她的手刚碰到文茵的头,文茵便打了一个寒颤,而紫蕴便又缓缓缩了回去。

文茵抬头,看着紫蕴问道:“那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紫蕴抬眼望着远方,手杵着自己坐着的石栏上,缓缓的摇着自己的鱼尾说道:“不用,观里的道长时常会来喂我一些丹药,那些丹药也是助我修行的。如果你真想做什么,那你有空就来跟我说说话,要是去外面的话你就帮我买一些好吃的带回来给我就好了。”

文茵听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神采,认真的看着紫蕴点了个头回道:“嗯!”

文茵手杵着脸,放在石栏上说道:“怪不得,之前云霄说,让我别来打扰你,也别带你出去呢。所以,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在石栏上捡的的那捧鱼食是你放的吗?”

紫蕴:“不错,是我想悄悄放的。不过呀,云霄这家伙可是这一辈弟子里,最调皮的一个。还有……”

紫蕴本还想说什么,可是似乎察觉到她害怕的什么东西,转身看了眼身后,然后迅速化回原形,跳进了水里。

“小孩,你在这做什么呢?”

文茵本想问紫蕴怎么了,这时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于是便转过头去,看到原来是益阳道长。这个时候,文茵心里就更奇怪了。

文茵微微转头看了看水里,又转回来看着益阳道长说道:“道长叔叔!”

益阳道长走了过来,看了看水里,水里的鱼摆了个尾巴掀起了一阵水花从池塘里溅了出来,溅得益阳道长一身水。

益阳道长看着自己衣服,一时也有些气急败坏,对着池子怒骂道:“你这条死鱼,别以为你比我年龄大,我就不敢打你,小心我把你炖了!”

文茵一听,哇的哭了出来,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拉着益阳道长的衣角说道:“道长叔叔,你不要炖她,她是我的朋友,你把她炖了我会伤心的。”

瞬间,益阳道长不知所措,一边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一边拉着文茵让她赶快起来。而文茵却一直边哭边跪着,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不炖她,我就不起来。”

而水里的鱼也一直在水里跳来跳去,似乎在欣喜也似乎在劝文茵赶快起来。

一时似乎惹恼益阳道长,益阳道长怒骂道:“你这条死鱼,还不快滚,再在这里游来游去,小心我炖了你!”

此时文茵耳边传来了紫蕴的声音:“文茵,快起来,我先走了,这声音只有你能听得到。不然,这狗道士真能炖了我!”

紫蕴说完,哗啦得一声便游得没影了。

文茵听了之后,哭得更加伤心了,益阳道长说道:“好好好,你别哭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炖他们了!你快起来,该吃午饭了。你这样,让其他弟子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呢!”

听益阳道长答应了之后,慢慢的站起来,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说道:“那你不能反悔,你不能炖了他。”

益阳道长:“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自己赶快去吃午饭吧,我回去换身衣服,真是倒霉!”

吃过午饭后,文茵漫无目的的在道观中走着,当走到一座大殿前时,听到了玄珩子的声音,玄珩子说道:“你回去之后,便按我说的做。”

文茵刚拐了个弯,便遇到了玄珩子,玄珩子身旁还跟着一位身穿玄色长衫的少年,头上带了一个翠色的玉簪,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眉宇清秀,温文尔雅。

文茵刚要转头溜走,玄珩子开口道:“小友,贫道就这么吓人吗?”

文茵尴尬一笑,挠着后脑勺道:“那倒没有……只是好像偷听别人的话好像不太好……”

玄珩子摇摇头,笑道:“来来来,不必害怕,我本是要抽时间去找你问些事情,你先在这边稍等一会儿吧。”

文茵规规矩矩的走到玄珩子的身后站好,而后玄珩子便对少年说道:“好了,我知你慧根俱佳,又勤苦好学,不然你师父也不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这书文上的东西我不担心,你虽是俗家弟子,不必日日住在道观之中,不用日日受我们监督,但是,这武上的东西,不要在不用来观内的时候就偷懒。”

少年行了个礼,说道:“好,弟子谨遵真人教会。”

玄珩子:“好了,你先去做你的事吧。”

少年走后,玄珩子看向站在身后的文茵,开口对文茵道:“过来,小友,爷爷有话跟你说。”

而后,玄珩子便牵着文茵,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南清道长给你取了一个什么名字?”

文茵:“文茵!”

玄珩子:“不错,是个好名字。我听带你回来的益阳道长说,你似乎记住了《道德经》的全篇?”

文茵点点头,说道:“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翻开房间里那本写着《道德经》的书,书上的内容我好像都看过。”

玄珩子:“那你有没有印象,是谁教你的?”

文茵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我老做一个梦,梦到一个爷爷在给我们讲《道德经》,里面的内容好多能记住,但是我不懂什么意思,好难理解。那个爷爷提问,我老答不出来,于是,便老被打。”

玄珩子捋了捋胡须,说道:“你说‘我们’,所以,梦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文茵又摇头:“不知道,只是在梦里我好像跟他们很熟,也很亲切,也叫过他们的名字,但是,醒过来我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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