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男人静静地打量着久识,期间不时地冒出轻轻的叹息声。
“咕......真难喝。”
听见久识对酒的评价后,男人更是深深地皱紧了眉头。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久识决定主动出击。
“你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解馋吧?”
“抱歉,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出乎意料的回答。
“我觉得预言这种东西,烂透了。你认为呢?”
见男人就要起身离去,久识试图抛出新话题,套出更多的信息。
可男人没有给出回应,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老板麻利地收拾好了餐具,最后把房间留给了久识。
所谓预言者也分高下吗?海拉无法看穿我的未来,其他预言者呢?比如......刚刚那个男人?
久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无论如何,刚才的男人一定抱有某种目的接近自己。久识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便无法选择自己在棋局中扮演何种角色。
“摔碎花盆......吗?”
留在盘子上的暗语是唯一的线索。
琢磨着男人的目的,久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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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尔伯特的梦境。每当身躯沉眠,久识的灵魂就会被拖向此处。每每这时,久识才会想起自己不是复生的人,而是被束缚的死神。
入夜了,城堡的高塔之上,带有些许凉意的微风拂过脸颊。下方广场的人群似乎正举办着某种祭典。
“记不清了。但请不用担心,我将一切已都安排妥当了。”
问起男人的事时,阿尔伯特是这样回答的。
是死亡的代价吗?久识也忘却了许多事情,说起来,从自己死后,已经过去多少年月了呢?
久识偶尔会想念起生前的种种时光,只是画面总有些模糊。
如果能拥有自己的梦境就好了,他有时会这样想。
酒红色的液体被注入杯中。阿尔伯特凭空掏出了一只昂贵的容器。
“要干一杯吗?”
“咕......真难喝......”
又是那个酸涩的味道,浓烈的酒精灼烧着久识的喉咙......
等等......我该是亡魂,我该是没有喉咙的......
当久识察觉到这一点,不适感又瞬间褪去。
尽管如此,久识也不想再喝上第二杯了。
阿尔伯特似乎完成了手上了工作,他将手上的烛台向前抛出,纸烛台借着晚风飘飞了很远很远。
“啊,它熄灭了。卑劣的我曾满怀期待地盼望它出现,又嘲笑它的不自量力。”
阿尔伯特摇起酒杯,缓缓将液体灌入它的“喉咙”。
“你现在也会嘲笑吗?”
“或许吧,谁叫它总要熄灭。”
阿尔伯特又叠起纸塔,将蜡烛小心地卡入纸塔的缝隙之中,这次的蜡烛更细更长。
它同样飘飞了很远很远,但终究因为火光消失而匿了踪迹。
“你想试试吗?”
久识依葫芦画瓢折出一只皱巴巴的烛台,像模像样地抛了出去,它没有坚持太久。火焰将它完全包裹,不一会儿便燃烧殆尽。
很完美!它显然比其它烛台更加闪耀!
远处,更多的光点出现了,是广场上的人们吗?他们折出的烛台乘着风飘向远处,长明不灭。
“千年前,这片大陆突然陷入了永夜,一位人类猎人临死前点亮了一只蜡烛。”
“......然后呢?”
“他死了,但那只蜡烛飘荡在村庄上空,拯救了许多背井离乡的难民。”
“无LC市中,所有的光一齐消失了,一座烛台幽幽地漂浮在上空。阿尔伯特看着那盏烛台,眼中写满了迷惘。
“那只蜡烛一直亮着,不同种族的游民们陆续聚集在村庄之中。精灵、人类还有亚人们在那时前所未有地团结了起来,直到永夜结束......”
“所以,你的目的是二度种族大团结?真是高尚。”
“如果爱能通往真相,那也无妨。”
阿尔伯特看着那盏烛台,眼中填满了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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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海拉很早就敲响了房间的门。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她重新审视了自己的态度。
其实有许多事物可以突破自己的预言,精神不集中、过于密集的攻势、坏记性、还有乱窜的多腿爬虫等......
而久识......他是自己新的弱点。
虽然可以在未来的视野中通过观察砂石扬起、柳叶飞动这种方式间接观察到久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