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太冷握不住笔?”

“嗯?”魏姻姻后知后觉的连“噢”了两声,扭头便看见虞道惹正站在她身后。

虞道惹也不看她,双眸往下看着那纸张。

窗外又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两个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林橱端着茶水走着,婵卷在他身旁搓着手:“你们府上竟连个下人都没有?”

“嗯,院里三百多人哪儿还需要下人。”林橱冻着手看着廊外:“这雨从今早下个没完了。”

说话间两人便进了书房,正看见屋内两人在说话。

“为何不着炉火?”魏姻姻抖着腿问。

林橱顺嘴就接了话:“冷能提高身体韧性,利于作战。府上都是粗人,操练完生几个火堆就是了,还能烤些吃食,我家将军说的。”

魏姻姻这才看到门口的两人,转头看向林橱:“这倒是新颖,每日都烤着吃?”

林橱将茶水端在桌上,直言道:“那是,不过只在晚上罢了。”

两盏茶水摆在桌上,魏姻姻端起面前的抿了一口,眼睛眨巴了两下:“好苦。”

她吐了吐舌,将杯子放下,从怀里掏出那包酥糖。

“这是麦芽糖制成的,我就知道还是这茶。”

她将硬纸拆开,里面躺着一颗颗微微焦黄的圆球,拿出了两个丢在了茶水里,又递给婵卷一颗。

刚想再包起来,魏姻姻犹豫了一瞬,往另一个杯子里也丢了一颗。

虞道惹并未看见,双目始终在信纸上,道:“这字迹并不相像。”

魏姻姻当然知道:“我都想好说辞了。”

“不如伪造的像一些来的可信。”

嗯?魏姻姻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正与他四目相对。

一边林橱说道:“不妨让将军来,我家将军模仿笔迹可是一绝。”

魏姻姻听着,觉得未免夸耀,一面敷衍的连连点头一面腾开了位置。

男子在那位子上坐下,拿起了笔,将无名指抵在笔身讲笔扶直,一笔一划的书写了起来。

魏姻姻眼神里充斥着疑惑,一撇一捺勾着她的眼睛,觉得眼前这男人每次提笔时都透着一股柔情。

或是动作,或是仪态,或是平和的目光,总之都与那张冷漠严肃的脸不符。

目光由纸笔到男子清晰的轮廓,看长睫微垂,疏离又无可挑剔。单看这脸正如这温度,又硬又凉,但她却总觉得很舒适。

“林橱,将火炉燃起来,放在桌侧。”男子还在写着,顺带吩咐了声。

林橱将火炉燃了起来,就在魏姻姻身侧,然后自拉着婵卷去后院。

眼下雨愈下愈大,天色都昏暗了不少,后院虞爱将士兵们正在凉亭与檐下嬉闹,见两人来都凑了上来。

书房中,可能书房温度越来越高,魏姻姻大脑又活跃起来,眨着大眼睛问道:“将军多大了?”

闻言,虞道惹微微眯眸看向她:“事情如你愿了,你的价值呢?”

魏姻姻翻了个白眼抖起腿来:“二皇子是被至亲之人所害,这你该猜到了。”

“的确,贵妃娘娘也是可怜,亲弟弟,亲表妹。”

魏姻姻双手撑着笑脸,眉毛微挑,笑道:“其余的之后再说啦!”

男人冷哼一声,魏姻姻却全然没有注意,心里想着别的事。

害死二皇子的除了萧铃,还有符候,可她不能说,原剧情里符候便是漏网之鱼虞道惹始终没有证据,更何况李娘子还深爱着他。

忽而想到了什么,魏姻姻心中一惊,心里重复默念着那句亲表妹,亲表妹……

魏姻姻咬了咬牙,暂时压下心中疑惑:“麻烦将军将我家阿姐的信也整理好送到盛都。”

临近傍晚,魏姻姻拿着厚厚的一塌信回了李府,这本是一件可堪欣慰的事,她脑子里却乱的狠。

当李莺秋拿到信件时顿时热泪盈眶,魏姻姻轻轻拍着她的背:“今日路过信铺被伙计拦了下来,说最近水上有些不太平,故而信来的晚了,堆在了一起,我就一同拿回来了。”

李莺秋哽咽着将信收好,握住了魏姻姻的手:“我便知道是如此,我那信估计也是在路上耽搁了。”

魏姻姻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暗暗询问了起来:“阿姐,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听了这话,李莺秋打起了精神,用帕子擦去眼泪:“侯爷一心为民,善良正直,是好人。我便是我宁为妾,也要嫁给他”

魏姻姻听着,心里泛酸,她回来前刚看到朝廷的封赏到了虞府,萧铃与那赵县令,故意制造匪患敛财,证据确凿。

赵县令与家眷流放,萧铃禁足。

没有一点风声,虞道惹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登州的匪患,这人很厉害不错,但他到底是如何盯上亲表妹萧夫人这条线的?

夜晚,魏姻姻辗转难眠,以那人的手段,兹事体大,李莺秋难免不受牵连。

在她,虞道惹查出来的只有萧铃,对符候是始终没有证据,那符候的正室夫人,萧夫人,可是命案的最大的帮凶!若是被查出来……

有一瞬间魏姻姻竟有些懊悔自己明知有风险还抱错了大腿,但马上就给自己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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