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厅中畅饮 赤阳攀交15（2 / 2）

轩辕太昊自无不可，随他而行，不多时二人便将这庭院转了一圈；此处庭院共有三进院落，布置的规规整整无甚奇处，大门向北而开，入门有一石壁其上刻有山水，前院颇小，以石面铺地，无甚点缀；绕过石壁便是三进院落，两处天井。后院颇广亦是石面铺地，倒可用来演练枪术；西南角有一荷花池，池中心有一凉亭以连廊与后院相连，勉强算得上一处景致。一应家什齐备，无需再多添置。

二人对居所无甚苛求，各自挑了一处住房，便又回到正厅；轩辕太一将三卷功法拿出，为省时间，便逐一为轩辕太昊讲解三卷功法的优劣；不想，轩辕太昊也颇为钟意那《天元枪》，当即定下要与轩辕太一一同练那《天元枪》只是还缺了一柄好枪。二人当即便往天元楼而去。

不多时到得天元楼，今日只欲为轩辕太昊寻一趁手元器长枪，故而未去寻卫夫人。只在专供兵器的柜台前听那女倌引荐。两人正挑得眼花缭乱之时，那卫夫人却是引了两个青年自远处朝这边走来。

卫夫人忽见轩辕太一又到现身楼中，此时正与柜台女倌和身边少年言语；愣了一愣，以她平日里的行事风格自不会去管他。但思及楼中老祖对这轩辕太一极为关注，轩辕太一昨日购去的赤霄枪，便是老祖特意吩咐下来，要在轩辕太一毫无所察的情况将那赤霄枪换予轩辕太一。

卫夫人表面上只于天元楼二楼管事，但其在天元楼中身份颇尊，便是天元楼的几位长老见着卫夫人也要行礼问好；平日里对楼中来往宾客无论其是何身份，虽以礼相待，却又将人据之于门外；从未刻意照拂过任何人。像轩辕太一这般，既要刻意照拂，又要做得不显山不露水。实乃她平生第一次也。故而几次都险些露了马脚。她本对如此行事颇为抗拒，但碍于老祖的吩咐与心中的好奇；也只是勉为其难的依老祖吩咐与轩辕太一应付了几场，见其虽也警惕聪慧，但其终究是少年郎，涉世不深，较易打发；其言行举止亦大方得体，率直爽朗；故而几次接触下来，内心的抗拒愈弱，而好奇之心却愈发强烈起来。

身后两个青年见卫夫人止足不前，看着前方柜台前一个粗衣少年背影，似在发呆，心中顿奇；但不好明言相问，其中一俊朗青年说道：“夫人若是有事，我等自去便可。”

卫夫人闻言回过神来，说道：“你等所需之物于前方左手第四个柜台，你等自去吧。”话闭，不待二人答话，便迈步朝右手第三个柜台轩辕太一那处行去。

那女倌忽见卫夫人行到自己柜台前，连忙福身问好。轩辕太一转身见得卫夫人，也是执礼道：“晚辈见过夫人。”

“公子今日到得楼中此处，可是那赤霄枪御使不便，想作更换吗？”卫夫人问道。

“非也，只因舍弟见那《天元枪》功法甚合其心意。故而今日乃为舍弟添置一趁手元器长枪而来。”轩辕太一说明了来意，又为轩辕太昊与卫夫人引荐了一番。

“晚辈见过卫夫人。”轩辕太昊待轩辕太一引荐后，亦是朝卫夫人执了一礼。

卫夫人对轩辕太昊略一点头，又说道：“不知古二公子对入手之物有何要求？楼中尚有些珍藏未展于柜面之上。古二公子不妨与我说说！”

“需一上阶元器，使着趁手便可；若使将开来能增几分无畏无惧之势则更佳。”轩辕太昊答道。

卫夫人闻言略一思量，拿了一腰牌递向那女倌，吩咐道：“你去库中将那柄‘破浪枪’取来与公子一观。”随后，又对轩辕太一两人说道：“公子稍候，待那‘破浪枪’取来，我自与公子介绍，当可令公子满意。”

“夫人可莫要再荐那‘赤霄枪’般的兵刃于我才好，晚辈昨日使那‘赤霄枪’险些便伤着自己。”轩辕太一说笑道。

卫夫人只是笑而不答。心道：“老祖特意赐下之物，这小子竟还嫌弃……”

卫夫人不说话，三人间气氛顿时一滞，正尴尬间。那先前被卫夫人打发自去的两位青年竟是走了过来，两人先是朝卫夫人执了一礼。又转头向轩辕太一自荐道：“在下赤阳宗柴子钦，这位是在下师弟卢希胜。见二位公子颇为面生，却又容姿不凡，故欲与二位结交一番，不知……”话尚未闭，忽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卫夫人见那柴子钦上前与轩辕太一攀交，心中忽想到老祖曾言，轩辕太一身份极不寻常，与天元楼甚有渊源；若有人欲打探其身份，可不惜一切为其遮掩。故而才出言打断柴子钦，道：“柴公子自去寻你所需之物便是，何以无故扰我与客人说话？”

柴子钦资质极佳，十四岁上筑得三品道基，如今十八岁即将开脉圆满跨入凝元之境，乃赤阳宗一长老关门弟子；一次门中师长一辈坐谈时，其侍于一旁，闻得天元楼不少隐秘，知晓卫夫人身份颇高，也曾与师父于天元楼中见过卫夫人两回；两年前，其师父因寿故去，顿时在门中失去了仰仗。虽因其资质不错，门中未曾亏过他；但其师父临终前将必生所藏皆留给了他，引得几位师兄和门中几位长老生出了觊觎之心；遭得几次意外，虽说都被其化解，但也感于门中立足不易，虽也于门中费心经营，却也只在一众同辈弟子中引得几人与之交情不错。故而便将主意打到了天元楼卫夫人身上。

他自思量，若能得卫夫人看中，其在门中立足必然更为容易，即便真在门中呆不下去，天元楼卫夫人处也不失为一条极好的立身之所。故，近一年来，紫子钦常来这天元楼光顾，或为自已经寻物，或为同门引荐。每次前来皆会执晚辈之礼拜见卫夫人，但一年多时间下来。卫夫人与他仍就如同初见一般，问清其欲寻之物，便只引他到柜面，便即离去；无论他欲寻何物，亦无论其执礼再恭，卫夫人皆未与其多说过一句不相关的言语。

今日引一门中师弟来楼中置物，卫夫人见着轩辕太一顿足不前时他便对轩辕太一两人起了好奇之心，随后又见卫夫人亲自为轩辕太一两人引荐兵刃，与轩辕太一交谈时神情也大为不同；对轩辕太一愈发好奇起来。心中思量：“卫夫人不好接近，不如先与这少年套些交情，许能有用。”见得三人不再交谈，便上前自荐。

哪知自己话尚未闭，便被卫夫人打断，其神情中还略有不满。心中顿时㤺了神：可莫要为此引得卫夫人对自己不喜，那之前的诸般努力，便要化作梦幻泡影了。

“柴公子乃赤阳宗高足，肯折节下交，是我兄弟的荣幸。夫人可否容我与柴公子攀谈几句！”轩辕太一的声音宛若天籁般传入柴子钦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