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门前发怒 楼中冲突(1 / 2)

此间五人,应是以二师兄和瑛师妹二人为领头,分作两派。故而只闻得二人对答,除了容师妹偶有插话,其余两人从头至尾皆未曾说过一句。

瑛师妹见二师兄一改往日温和之态,也是郑重道:“二师兄愿将如此隐秘之事告之我等,足见二师兄对我等的信任与照拂。我等又岂会不知好歹,抢了师兄的功劳!若谁行那不义之事,师妹在此立誓,定教那不义之徒后悔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师妹言重了!要行此事还需诸多准备,师妹自去商量,只是不宜拖得过久!”二师兄闻言,语气又转为温和。

“三日之内,当可给师兄答复!”瑛师妹回道。

“距那瘴气退散尚有两、三个月,师妹多思量几日也无不可!”二师兄应了瑛师妹一句,又偏头对众人说道:“平素在门中,入口之物甚是清淡;今日既来到常口福,诸位师弟师妹岂可不满足一下口腹之欲。来,我敬诸位同门一杯!”说着举杯敬了一圈,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之后众人不再谈及云梦山脉宝地之事,只是喝酒说笑。轩辕太一此时也已吃饱喝足,便起身下楼而去。

那堂倌见轩辕太一下楼,急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所付元石还余有不少,敢问公子是记帐还是找余。”

元石从矿脉中采出时,有大有小,又有专人切分大小,余下细碎之物常用来买卖寻常物件,对修道之人无有大用。轩辕太一所付元石按今日酒菜算来,买下十余桌都不算多;故酒倌有此一问。

轩辕太一思及轩辕博曾因自己吃了小界中的酒食发怒,便说道:“你再予我些酒水与熟食便可。”

“这……余下之数,尚可换得许多,怕是公子携行不便,可否告之住处,小人稍候差人送到府上。”堂倌略一思量,再次问道。

“不必,你自少备些,我能拿走便可,余下的,便记帐上吧。”轩辕太一闻言心中一惕,想到:“老祖尚在闭关,血脉之事尚未圆满;听闻九黎族行事常料人先机,城人恐有探子潜伏。以后行事当要小心些。”虽不觉这酒倌是故意套自己的话,但他这一问倒也给轩辕太一提了个醒。

不多时,轩辕太一提了两坛酒和一个油皮大包自酒楼中出来;本欲在街上闲逛一会,熟悉一下城中环境,哪知方才走得百余米,便觉一阵困倦之意袭来。虽觉莫名奇妙,但眼下无甚正事。无必要强作精神,便找对方向,往自家小院行去。

轩辕太一没有丝毫准备便被轩辕博带到了幽日城,乍闻族中变故,族中又将希望尽数压在他肩上,环眼四顾一个相熟可以倾诉之人也没有。心中充斥着烦闷、郁郁、愤懑、仇恨……等负面情绪,换作常人怕是要大病一场方见好转;轩辕太一只感疲乏,已是颇为不易了。

轩辕太一回到院中,将酒水与吃食放于轩辕博门前,唤了两声,不见回应;便自顾寻了一间置有床榻的房间倒头便睡。

这一觉至申时睡至第二日巳时末方才悠悠醒来,觉着脑中仍有些昏沉,便又脱光衣物,提了几桶井水兜头淋下,又将练体之术打了一遍,方才觉着精神饱满,浑身有劲。

见昨日放于轩辕博屋前的酒食已不见踪影,会心一笑,又掩门而去。路上寻思着:“昨日闻得云梦山中有宝,也不知其内有无可助我开脉之物。需得多打听打听云梦山与幽冥古泽的消息才是……”心中有了盘算。又到得常口福要了一桌酒食,向酒倌打听起来。岂料这酒倌对城中俗事知之甚详,对城外诸地却是知之甚少。又问及如欲添置家什器具该往何处。闻得酒倌言道:“如是平常家用,城中无有专门添置之处,只能在街边摊贩中寻求;若需购置有益于修道练体之物,城中南街临近城主府处有一‘天元楼’……”

乍闻“天元楼”之名,轩辕太一也是一惊,只因此楼曾在轩辕城内见过,虽因自己修行所需诸物族中齐备,未曾光顾过。但见此楼在各城皆有分号,当是不俗之地,待会需得去瞧瞧。

吃饱喝足,轩辕太一便欲去那“天元楼”瞧瞧。又寻思自己所携元石不多,若看上什么事物,却无元石付帐岂不丢人。便又回了小院,取了百余块下品元石装入怀中,略一思量,又将那中品元石取出两块,这才依着酒倌指引,来到“天元楼”门前;只见一三层阁楼立于街上,被周边数座二层阁楼拥于此街正中,颇有鹤立鸡群之感;其占地也颇广,横向便有里许尚不知其内纵深又有多少。轩辕太一见此楼与轩辕城中那处差之不多,也不以为奇,抬脚便朝里间行去。

却不想再次被门侍拦下,只闻那门侍傲气道:“本楼只接待修道之人……”话闭,还斜了他一眼。

轩辕太一闻言一愣,心中大怒:“怎的外间安享平乐的竟全是这些势利小人。”也不与他客气。大喝道:“你怎知小爷不是修道之人?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凭你也配拦小爷!还不让路。”眼中隐有戾气闪过。那门侍被他一喝,顿时胆怯,正欲让在一旁;忽闻里间传来沉稳的声音:“何人在我天元楼门前喧闹?”

话音未落,一精壮中年已是由里间走出,其年约四十许,颌下有须,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盯着门侍,眉间隐有不满。

“马掌柜,此人……。”

“你便是此间掌柜?小子曾听闻这‘天元楼’广结天下修道之士,即便是武者,也定是有求必应的巨贾大商,怎的招了这等势利傲慢之辈来做门侍,也不怕砸了自家招牌。”轩辕太一也不待那门侍啰嗦,昂然道。

那马掌柜闻言,扭头看向轩辕太一;见得一清新俊逸的青年,长身昂首立于自己身前,双目凝视自己无有丝毫畏缩之感;这般气势、容貌;若是换得一身锦衣玉服,当是一个仪表堂堂,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儿。只是其眉间似有戾气,让人感觉有些不易亲近。

“这位公子说的哪里话,我‘天元楼’开的是四方门,迎的是八方客,无论何人,是何身份。只要合了我‘天元楼’的规矩,便是我‘天元楼’的座上宾客!”马掌柜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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