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抉择（1 / 2）
可能真的是被打击到了，林钰看着手里的枪支怎么都不顺眼。
六号有些哭笑不得的收走手枪。
“好了，别太失落了，其实科技没有你想的这么差的，我就是怕你太小看不了解的个体，所以一点都没留手。”
他很随意的抛着手枪，“首先呢，我当初选择的道路就是偏速度的类型，即使同级也很少有比我快的。其次，你连一级都不是的家伙，神经反射跟不上我的速度，是很正常的。况且，人类可不是单打独斗，最擅长的就是集体和智慧，我的速度再快，总不可能比狙击枪，或者密集的火力网更快吧，只要还在理解范围内，都是有办法的。
但是呢，也不能掉以轻心，面对集体我会受到限制，但是对于个体，精英级就很危险了。你要知道，余烬级，是指刚刚踏入道路的觉醒者，对应末日生物中最底层的炮灰。凡级，是指能够自如运用能力，并且加以改造，而精英级，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突破。精英级才是真的升级，大多数觉醒者认为余烬级和凡级是一个等级的。”
六号的手抚过最上层的几个大型试管。
“这三个试管内，装的是已经调试过的变化系兽类核心，对应了力量型的猪类，速度型的猫类，还有耐力型的牛类，都是些比较普通，但是经过了很多代研究，非常适合变化系入门的核心。”
林钰总觉得有一个兽类核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着。
“那个力量型的，确定没有错误吗。”
“啊，那个啊，怎么说呢，现实不是游戏，不是什么东西偏向什么，就只擅长什么的。这个猪类其实是野猪一类的，所谓的力量型，其实多指爆发力，毕竟人类可以捏碎鸡蛋，也可以把它抓在手心，耐力型同理，指的其实是更好的身体素质，力量和敏捷都有一些。”六号指向中间的那个试管，“三种类型是分给新人的，以便他们自己做好规划，不然你这一次是偏耐力的，下一次晋级就转敏捷，再下一次转力量。人体不是机器，不是拔了插件就能恢复的，变化系的每一次选择，都很重要，这关系到你能不能继续强化核心，而不是造成体系冲突，最终一辈子困在原地。”
“比如说我吧。”六号转而指向自己，“我最初选择的是猫类，凡级是狐类，现在的是豹类，都是偏向轻灵敏捷的类型，所以特性叠加晋级也会更容易，你能想象出一头牛一只猪像猫一样敏捷吗？也许可以，甚至可能更强，但是没有外挂最好不要这么选，变化系易学难精，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讲究平衡，前面安全，后面也会更危险的。”
不过听完六号的讲解，林钰思考了好一会也没能做出决定。
这三种都各有优劣，可是即将面对的未知的考验，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林钰，发自内心其实是有些不安的。
就像明天要踏上战场，只要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永远不会满足现在有多强。
“我记得，道路不是有四条吗？难道一定要选择变化系吗？”
“那倒不是啦，不过这里太简陋了，要不是五号觉得你会来这里，其实这三个兽类核心都没有。”
似乎是听出了林钰话中的不满，六号又从下层拿出一根装有凡级结晶的试管。
“改造系的话，通常都有些危险，军团级以上的改造系都有自己的私人医疗机械，精英级以下的改造系都是要去大型据点有一个进行改造的地方的，改造完之后出门左转就是医院。可以说改造系是医院的常客，晋级有时候会爆炸，改造武器有时候会爆炸，甚至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爆炸，所以说改造系不管外表如何，内心一定都是疯子的。”
林钰总觉得这话里可能参杂私人情绪了。
“不过改造系确实危险，这个危险指的是热武器，毕竟伤害高，起点就是精英级的破坏力，所以也很热门。但是我这里没有无菌手术室，我的技术也不够格，看说明书倒是能领你进门，之后伤口感染和粒子平衡就要你自己解决了。”
“下一个。”
林钰直接略过。他还想当一个人，外表无碍的人类，拿身体改造确实像六号说的一样，脑子一定要有点不正常才能做到。
“那就只剩特质系和心灵系了。”
六号的脾气倒是挺好的，讲了这么半天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特质系和心灵系，道理是其实是相同的。不依靠外在的因素，吸纳末日粒子，觉醒自己的特性，有点修仙那个味道了，有灵根就能修仙，没灵根就是不能修仙，当然道理不是那个道理，但是共通处还是有的。”
一支装有结晶的试管被递到林钰的面前，“想好啦？这两系够强，甚至有点离谱，但不是人人都能成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想好了，就做出决定吧。”
林钰在内心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自己要做出一个什么样的选择，才对得起自己做出决定的勇气呢。
是选择比较安全，已经有前人开辟道路的改造系和变化系吗？
好像确实不错，毕竟有很多人都选择了这两条道路，而且四号好像也说过，变化系是存在要塞级的，改造系不清楚，但是要塞级的话，应该足够击败那个梦中的巨大末日生物了。
可是…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林钰忍不住苦笑一声，有点理解那些前赴后继，倒在另外两条道路的人的心理了。
因为不甘心啊。
安全是安全，但是真的是安全的吗？
不，在末日世界面前，只是自欺欺人式的安全吧、
“啊，我已经决定了。”他接过装有晶石的试管，“总觉得，还是有点不甘心吧。”
六号点了点头，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也好，把晶石放在手心，闭上眼，仔细感受末日的力量吧。”
……
结晶刚入手的时候，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可是握紧手心之后，却像渐渐苏醒的什么，温度开始逐渐上升了。
闭上眼仔细感受，甚至有种握住了一个缓慢跳动，炽热的心脏一样。
然后很快，握紧的手心一空，像是有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燃烧的陨石。
陨石虽小，但是却无法被熄灭，它缓慢灼烧着湖面，散发的光与热，逐渐改造着平静的湖水。
之所以有这么清晰的感受，是因为林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来到了一处湖面上，亲眼看着一颗暗红色的陨石坠入其中。陨石缓缓下沉，最终落入湖水深处，像吞噬了一切光线的深渊。
不，不是湖水，像是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