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下密谋,乱机将至(1 / 1)

第二日清晨,录事殿管事黄宇携带天帝索要之物前来,天帝将各种器物收好,便起身前往明心园。小婉慌忙前来拜见,天帝道:“婉儿,去取青儿两滴精血来。”小婉领命而去,趁杨青熟睡之际,提出两滴精血,盛于玉瓶之内,交予天帝。天帝取出蟠龙玉佩,滴入一滴杨青精血,略微施法,以道火熔炼,引其浸润玉佩之中,瞬间,杨青和玉佩同时青光一闪,冥冥中产生了一种奇妙联系,似是本就是一体而生,已是不可分割。小婉见天帝手中玉佩,与自己随身所配同一形制,一看便知乃天帝亲手打造,这种玉佩,是天帝赐予亲近之人的,几位帝子和帝姬也是每人一件随身佩戴。不同的是自己正面是一“婉”字,且当初自己滴血认主之时,除了冥冥之中的感应,并无其他异象,或许杨青的玉佩与自己的有所不同。天帝炼好玉佩,即命小婉拿去给杨青戴上,而后又嘱咐几句,便带着剩余一滴精血离去。回至通天峰,传命三日之内不可打扰后,便走入育兵阁内,将大门闭紧,闭关去了。

到得下午时分,穷奇早早来到三殿下府中等候,胡小春也只是匆匆来见一面,让他自己在凉亭中候着,待殿下空闲就会召见,穷奇也是满面堆笑,一口应承下来。小春见他笑得如此难看,一巴掌拍了下去:“你还不如不笑!你这笑吓死个人!”穷奇脖子一缩,心里想着:“那敢情好,吓死了省事儿,老子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吃过人了,都快忘了什么味道了。”当然,他面上不显,说道:“这不是马上就能看见殿下了,心里头欢喜,就一时控制不住了吗?”小春也不理他,挥了挥手,回身匆匆而去。小春走后,穷奇坐在亭内,静静地喝茶,也不见任何焦躁,茶没了就定定看着庭外风景,也不知索要,这一切都被暗处之人看了个仔细。

小春得到暗线禀报,心里有数,即刻去往殿中,绕过歌舞之人,匆匆向上首而去。

“怎么样?”杨叙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殿下,那穷奇已被晾着有一个时辰了,看样子没有任何不耐,想来是真的已经被驯服了,应是可以一用。”

“嗯”老三手拿酒杯坐起身来,让几位作为靠枕的侍女和喂瓜果的侍女都下去,饮了一口美酒,道:“那就半个时辰后,带他到风阁密室吧。”小春称是,随即退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风阁之内,穷奇静静坐于室内,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穷奇兄弟,让你久等了,实在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要感悟父亲传下的功法,耽误了时间,你可不要见怪啊!”一身儒雅的杨叙走了进来,穷奇连忙起身向着杨叙行礼,口道不敢。杨叙紧走两步,上前托起穷奇:“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自父亲带你回来后,我就只把你当作兄弟,从没当过外人看待,兄弟之间如此这般就生分了,来,快快请坐!”二人分头坐定,杨叙开口说道:“上次你我切磋,看你已经利至境中阶了,还真是进展迅速,父亲也对你赞赏有加呢!”

“不敢,不敢,这也是多亏陛下的教导,噢,还有殿下平日里多有赏赐美酒美食,这才能让我心无旁骛,努力修行,我有今日全是陛下和殿下的恩德所致,更何况,我这点微末道行又哪里及得上陛下和殿下之万一呢!”穷奇连忙谦逊道。

“嗯,不过你修行虽然迅速,陛下却也让我传话于你。”穷奇一听,赶忙站起肃立而听。杨叙连忙摆手说:“不必如此,坐下听,坐下听就好。”穷奇说道:“陛下于我有大恩,聆听陛下教诲怎能坐听呢?那也忒为不敬!还是站着好。”

“那便随你。陛下说,上次传法之时,你也在侧共同听法,让你也写出一篇感悟,他老人家要看,我想,你若写得好,或许还会再指点你一二呢!”穷奇听罢,立时向上拱手道:“陛下待我真是关怀备至,小奇怎能不努力修行,以期他日为陛下分忧解难!”杨叙让他坐下,接着说道:“行了,陛下的话已经传到,也要与你说正事了。”

穷奇立刻身体前倾:“殿下请讲。”

“你可知陛下又要闭关了。”

“哦?”穷奇眼珠子乱转:“殿下的意思是?”

“这里没有外人,你无须如此小心,我这风阁,外有罡风环绕,平日不显,刚才我已施法开启罡风大阵,此时,谁也听不到你我的谈话,你有话尽可直说,不必吞吐。”杨叙斜眼看他道。

“是是是,殿下,那陛下这次闭关可是要冲击永贞境?”

“没错,陛下这次外出游历,怕是真的有所感悟,以陛下的天纵之资,即便一举破关也不无可能。”穷奇听后,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百思千转:“若让他顺利破关,今生恐怕再无可能逍遥自在了。”穷奇拱手说道:“殿下,不知陛下破关是成功好呢,还是不成好呢?”

杨叙拿眼斜了他一下,说道:“对我好不好不知道,但对你就只剩不好了,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你不是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出去逍遥自在吗?陛下若破关成功,你恐怕今生能不能得偿所愿了吧?”穷奇讪讪地笑了笑,凑过头来:“殿下,陛下若破关成功,那已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不,是第一仙,而那不可触摸之境对陛下来说,或许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到时候,陛下以追寻大道为主,那这天宫之主的位子,殿下可有信心坐上一坐呢?”

“哼!你少跟我在这皮里阳秋!有话直说。”穷奇听后,嘿笑不语,心思转动,他素知这三殿下看似温润儒雅,实是与他同类,若不仔细思量,怕是事成之后,便被他当作弃子,随意舍弃了,自己不能让天帝成功,但也不能傻傻地冲锋在前,此事还需他人出头,而自己却是要做那渔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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