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遗恨难了(1 / 2)

眼前一条形似马陆,而头部嵌着一颗人头,尾部分叉生钩的巨大怪物正盘在圆柱形建筑物底部痛苦的翻滚着,目测其长度与天桥横在空中的部分差不太多,躯干不算腿的宽度大概是天桥宽度的三分之一。

刚才左侧是墙,右侧是尾部生叉的双钩,上钩肩部下钩腿弯,后是那家伙身体前密密麻麻的腿,往前一步破局简直是最优解。

木无患拎着刀围着它绕了大半圈,虽说应该趁它病要它命,但实在找不到该从何处下手——节肢动物的身躯和密密麻麻的腿不停翻动着,确实难以近身。如果强行靠近失去对周围环境的掌控,它再趁机反击,那危险系数简直成直线上升。

而且…她站在天桥的缓步台上看地上的东西翻滚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地上的鬼物身躯直了起来,转过来用那张残破的死人脸对着木无患。

木无患却盯着它身后的分叉生钩的尾巴。

钩蛇孽裔…弱点…头部…她右手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头,脑海中出现念着鬼物的名字和弱点的声音时,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恍惚间老师还坐在身后的栏杆上,正用轻松的语气教自己该怎么动手。

木无患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执刀的左手用力到指关节发白。

她看见孽裔的头部蠕动着,把那颗残破的人头吐了出来,头掉到地上滚向一边。

而另一颗头,正蠕动着从那只孽裔的头上被挤出来。

她看不清那张脸,但她知道那是谁的脸。

此时木无患只感觉血气上涌,怒火攻心。

眼前的那张脸说过许多次在此司行事者当无悲喜,无惧怒。

可是老师,我非草木。

风雪骤起,吹起桥上人的头发。

她看着那只孽裔同记忆里一样蜿蜒着向后爬去。

也正因如此,我才会从司里除名,才会再也回不去那座城。

木无患后退几步,她能感觉到那只孽裔正倒立在自己脚下的桥板的背面爬,只是不知道会从哪里突然蹿上来。

钩蛇孽裔较为低等,没什么智力,这里应该是自己十三四岁被老师拉到这里来练手的记忆。

这种解决起来并不麻烦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而且,如果说外面的蜃景是我开城拿刀那一刻被记下的,那这段与钩蛇孽裔相关记忆是从哪里节选来的?

木无患看见孽裔从自己刚才站立的边缘蹿了出来,于是双手握住刀把,把刀举过头顶,刀侧对着自己,刀尖向下。

只见一片暗绿的天色取代了原来的夜色,木无患突然出现在那只孽裔的头顶,刀尖垂直扎进它的身体。

顷刻之间天色恢复正常,原本奔跑的惯性使孽裔的头颅被从中间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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