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1 / 1）

冒望和虞瑶的认识始于舞池，助益于徐奭的推荐，徐奭认识虞瑶要比冒望早十年。

徐奭是土生土长的昌庆人，他的父亲是县里供销社的主理，管理着本地的地产进出，纺绣品的出产也在其列。哲宗朝末年，从洛阳东归的虞瑶回到了昌庆滚绣坊，从一名小职工做起，他的新人报到第一步就是在徐奭的手中，当时徐奭看这个大姑娘人长得一般，矮胖，眼睛很勾人，就看出这个女人眼睛里有东西。徐问她去滚绣坊工作有何想法？虞瑶说从供销社大门走到徐的文案前一共是一百零八步，徐奭认为这个丫头心里装得住事。

过了三四年，徐奭担任了供销社主理助理，去滚绣坊查看装丝填丝的工活时，遇到了当时已经担任滚绣坊襄理的虞瑶，两个人在几次招待中酒桌上成为酒友，因为这个女人酒量很大，黄酒能吃两斤，小脸红红的，但人不会醉。

徐奭还和虞瑶出入舞池，成为舞搭子，这个女人当时父母在乡下种地，她一人在城里的坊宿舍过着。徐奭当时刚刚和结发妻子生离，此时正在空虚寂寞。有一天晚上小徐喝了半斤酒，就摸到了虞瑶的住所，动静是大了点，但虞瑶也不怕别人看到，迅速迎徐奭进屋。屋里很简陋，就一大间，两人在床过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小徐就把外衣脱掉，两只手搭在虞瑶的肩膀上，虞瑶也没有反抗，就顺势被推倒在床上，被这个胡子拉渣的男人从上到下蹭了个遍。徐奭接下来就把虞瑶的裤子褪下，又再接再厉，但是当徐奭准备进入虞瑶身体时，因为酒力的原因最后没有成功，于是徐奭脱了衣服钻到了虞瑶的被窝里，虞瑶觉得很扫兴，但也是无奈，就听听这个臭男人的打呼噜声。这是两个人做情人的第一次。

以后，两个人多有交往，有时在虞瑶往洛阳送货的客栈，徐奭会提前得到消息赶来，反正就两个马车师傅住店角，二楼的房间暂不会有人打扰，两人就在那里私会。有时徐奭往京师工部办事，虞瑶会请假几日跟随，两人在京师的客店里欢乐一周，徐奭会给虞瑶买点布料和廉价珠宝，这种关系保持了蛮久，直到徐奭一个月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娶了金财主家的小姐金玉燕。

当虞瑶被告知徐奭要结婚，并且两个人逛街被虞瑶撞见时，虞瑶脸色很差，毕竟虞瑶的第一次是给了徐奭的，两个人从来没有关于感情深入探讨过什么，相拥并亲热都是顺里成章的事，但是虞瑶想不到徐奭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她终于有点明白了，四个月前，徐奭为什么在舞会上把冒望绍介给她，冒望为什么那段时候对虞瑶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为什么徐奭有一次会问虞瑶对“三人行”有没有什么兴趣？徐奭真是一个人渣。

徐奭在冒望和虞瑶的结婚酒宴上，当新郎新娘来敬酒时，他的话特别的少，他一改往日什么都有说头的作派，那天没什么话，旁人说徐上司应该说的什么，他只是端着酒杯说了三次“祝贺”。虞瑶也没有什么不适，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就这么度过了人生重要的一天，这一天也是徐奭和金玉燕新婚后一年半的一天，两家住在同一街道的两头，这条街靠近西园。

虞瑶婚后，没有杜绝但是很少和徐奭发生性关系，此时她已经被提拔为滚绣坊主。有一次，徐奭在大作坊的襄理室约见了虞瑶，他称金玉燕怀孕了并老是生病，希望老情人能救赎他。虞瑶坚决不答应，她称自己马上要做供销社主理了，要注意影响，但拗不过徐奭的坚持，两人当晚又在酒肆疯了一把，相约晚上在兰园茶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