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合作共赢!31(1 / 2)

谢灵均成为秦牧文关门弟子的消息在书院中不胫而走,世家无秘密,何况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只不过对其他世家子来说难以接受罢了。

若是卢佾成为秦牧文的关门弟子旁人不会有任何意见,毕竟他是河阳卢氏的未来家主,但他谢灵均凭什么得先生青睐?

只不过当“秦门立雨”的典故一出后,所有反对的声音便偃旗息鼓,不是被这个典故给感动,相反而是明白现在的谢灵均站在大义的一方,谁出来反对那便是对尊师重道的质疑。

虽然没人站在明面上反对,可大多数人心中的嫉妒却不会消失,正应了秦牧文的那句话,谢灵均成了众矢之的。

眼下的谢灵均没有半点担忧,在所有世家子对他敬而远之的时候,钱益与卢佾却在今日联袂而至,登门拜访了南阳的谢家门第,因两人是坐着自家马车,带着仆从和亲随而来,马车上徽记明晃晃的,所以是正式拜访,且在前一天便派来了仆从递上了拜帖。

为此福伯高兴了一晚上,在他看来卢氏如此正式的拜访谢家那是对谢家的尊重,并且以卢氏少主的地位,那简直是给谢家天大的脸面。

好吧,什么时候脸面是人家给的了?谢灵均的不满到了嘴边,但见福伯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最终还是给咽了下去,这老人一辈子都在为谢家操劳,尊重谢家也就是在尊重他的成果。

四周有不少的庄户闲汉指指点点,对于他们来说,这辈子能见到世家拜访的阵仗也不多,今日瞧见钱氏与卢氏的车驾和阵仗,不由得瞪大眼睛仔细观瞧。

钱氏算不得世家大族,所以相对来说阵仗较小,倒是卢氏的阵仗就有些过分了,不光有那豪华气派的马车和车上熠熠生辉的玉徽,后面更是有仆从亲随不下十来人。

这样的阵仗不光是给了谢家体面,也是卢氏自己的体面。

围观的庄户和百姓自然连连感叹,今日算是开了眼,见识到什么叫世家场面,看向谢家宅邸的眼神也变得敬畏起来,谢家并未衰落,相反而是在谢家小郎得了品第后更为风光。

以前就连谢家老爷得授官身时,前来拜访的世家子弟也没有这般的阵仗嘞!

谢灵均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中间,瞧见两人下了马车便叉手为礼,迎接客人是要有礼数的,待卢佾与钱益回礼后这才走下台阶拉着两人的胳膊,一边走向家门一边笑道:“来就来了,何必弄出这般的阵仗?”

钱益笑着说道:“不为过,不为过,咱们三人关系甚好,自然要给你谢家撑门面,也好让人知晓咱们之间的感情深厚……”

“你我又不是通家之好,前来谢家自然要给你谢家脸面,也给我等自己的体面,若有一天我与钱益独自前来,那时才算是真正的通家之好!”卢佾的话依旧那么的不合时宜,但却一点毛病也没有。

谢灵均大笑道:“我倒是希望你们以后悄然而至,莫要搞这么大的阵仗,还有卢佾,你家的甲士可以在庄子里歇息,有必要每次出门都带甲士相随吗?”

卢佾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倒是边上的钱益惊奇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灵均学着卢佾的模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废话,我这庄子里的庄户又不瞎,你们在路上时他们便瞧见了,报信的时候说了句甲士相随,现在我没瞧见必然是你们担心吓到我呗!”

钱益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你是不知我表兄经历了什么……”

“钱益!”

随着卢佾的呵斥钱益立刻缩了下脑袋不再言语,谢灵均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都是世家子,谁还不知世家中的那些腌臜事,卢氏的旁支终于要忍不住了吗?三代单传,人家要搞死你很正常,来吧,在我谢家至少是安全的,没人会对你下手。”

谢灵均用随意的态度化解了卢佾的尴尬,也就是这种态度让他对谢灵均产生了好感,他所经历的要么是过分的尊重卑躬屈膝,要么便是暗藏杀机,笑里藏刀。

没人清楚他从河阳抵达南阳的一路上经历了什么,几次截杀甚至让他的心都变得麻木起来,要不是有钱益在,要不是认识了谢灵均,他真的不想在南阳待着。

糯米的发酵已经完成,接下来便进入蒸馏,钱益与卢佾来的正是时候,谢灵均拉着他们便进了宅院,一边走一边道:“虽比不上你们在河阳的宅邸,但我这宅院也别有雅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我家自酿出酒,正好畅饮一番!”

钱益与卢佾惊讶的看向谢灵均,没想到他那日所说非是侃侃而谈的大话,而是真的会酿酒!

因有外人在,依水和小奴便不方便出来,她们是谢家的后宅侍女,而不是一般的仆从奴婢,既还没到通家之好的地步,后宅女眷自不能出现在前面。

但两人已经按照谢灵均的要求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谢灵均则毫不客气的指挥起卢佾与钱益道:“两位想喝好酒,那便一起动手,袖子卷起来,前襟,前襟撩起来啊!”

看着卢佾笨手笨脚的样子,谢灵均无奈的上前将他的袖子给卷起顺便用绳子给扎上,甚至将他的前襟给塞进腰间的玉带里。

大量一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便利索多了,一看便是贵公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咦?你脸红怎么的跟猴屁股似得……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话说回来,卢兄你的胳膊是真的白啊!……哎呦!”

卢佾羞愤交加,前脚下绊后脚发力,没有多余的动作谢灵均便如炮弹般的飞了出去,谢灵均趴在地上大怒道:“你踹我干什么!”

钱益笑得如同弥勒,上前拉起他道:“谢兄有所不知,我这表兄最不喜别人碰触,你还说他像个女子,这不是触霉头吗!”

不等钱益说完,恢复镇定的卢佾便淡淡的开口道:“这次只是摔出去,下次便让你分筋错骨,下不得床榻!”

“我那是没站稳……算了,出酒要紧,不同你计较!”瞧见卢佾向自己走来,谢灵均下意识的抬腿便跑。

柴火,黄泥土灶已经在院子里架设好,这是福伯的手艺自没话说,谢灵均将柴火添入,大锅由小火转至大火,热气升腾,扣在上面的木盆已经从四周开始冒出水蒸气了。

钱益按照谢灵均的要求在边上不断的往木盆上浇水,在短暂的冷却之后,第一茬的酒液便随着竹管缓缓流出。

卢佾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道:“谢兄,这是什么戏法?!”

超出时代认知的东西让他和钱益惊讶无比,他们并不知道蒸馏的原理,从蒸馏器的顶端竹管流出酒液看的他们发呆,钱益甚至想要揭开天锅看看里面的构造……

谢灵均干咳一声后道:“这方法我谓之蒸馏,水烧开之后便会形成水汽你们都知道吧?而水汽其实就是水的另一种形态而已,水遇热变成水汽,遇冷则再次凝结为水就是这个道理。”

卢佾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继而好奇的看向他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谢灵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眼睛道:“自然是从寻常生活中知晓的,你不洗澡吗?冬日沐浴难道就没瞧见水汽升腾到屋顶然后滴落?这不就是一个简单的蒸馏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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