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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面,钱絮明明记得,那会儿沈祈落魄来到俄亥俄,对他作为农场主的朋友依旧不冷不热。

   今天怎么改了性子,不依不饶地要她上他的车。

   不远处,钱絮早已注意到了沈祈的座驾,车子违规停放在机场最显眼的位置,上面最新的罚单在寒风里飘动着,男人视而不见,再度要求自己跟他走。

   钱絮真纳闷了。

   难不成他还以为因为他开了一辆所谓嚣张的跑车,因为兰博基尼的价格不菲,而自己就恨不得挤破头皮,要去上他“高贵”的车。

   她冷笑出了声。

   所以,其实这真情实感的三年对于沈祈而言,不足以打动他分毫,也不曾让他挤出一丝多余的精力去了解自己。

   不然,他也不至于以为自己庸俗肤浅至此,一束耀眼的鲜花,一辆高调的跑车,就足以打动自己。

   这一刻,钱絮不复言语,她将沈祈彻底再度阻挡在车窗之外。

   也无暇理会他眼底的汹涌。

   出租车师傅立马看出了钱絮对于这个男人纠缠的厌恶,无需一个眼神,领会其意,“姑娘,咱马上就出发嘞。”

   车子呼啸而过。

   留给站在原地的、追赶不及的男人的唯有一段轰鸣的尾气。

   钱絮望向车前镜,很难想象正是镜子里那个看上去就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也曾令她驻足了整整三年,她与此同时,也在想另外一件事,失去了男主光环,也就是自己对他的滤镜以后,她好像已经完全从沈祈身上看不见任何的闪光点了。

   出租车师傅一路上也不忘碎碎念着,“现在有些男人吧,长得人模人样的,骨子里就根本不算个人……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叫‘人面兽心’,说的就是这种男人。”

   甚至语气也变得恶狠狠的。

   或许从另一张年轻而又美丽的面孔上读出了些许的疲倦。

   司机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姑娘,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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