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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常般,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因为我又不和他考一个大学,大学之后,说不准我们各自成家立业,哪还会有什么机会见面啊?”

   十来岁的时候,谈及未来,怀揣幻梦,天真又纯粹。

   觉得人生应当是一张试卷,答卷上写着,读书,成家,生子。

   书吟的心脏猛地一缩。

   商从洲以后……也会谈恋爱的吧。他这样温柔的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呢?

   书吟没接着往下想了。

   她不敢往下想。

   喉管像是寒冬天里堵塞的水管,水龙头打开,只能滴落一两滴水,剩下的全数堵在管道里,不论怎样强硬,都无法挤出一滴水来。

   可她的呼吸还是干脆的,每一寸吐呐都利落。

   其实解冻很简单,用滚烫的热水从头到尾的浇灌一遍就好。烫到钢管都发烫的程度,冰块就会融化了。

   烫吗?

   烫。

   难受吗?

   难受。

   她的视线穿过人群里,轻而易举捕捉到了商从洲的身影。

   人影幢幢,他站在人群中,背影傲然孤绝。可是书吟知道,他脸上一定带着微末的笑。

   热水仿佛浇遍她全身,她全身蔓延着热意,并非是身体上的热,而是血脉涌动的沸腾,是心脏发出的磅礴声,是勇气奏响的赞歌。

   她试图语调轻松地说:“我也想找商从洲拍一张照片。”

   换来的,是沈以星拉着她手腕,她拨开茫茫人群,说:“走啦,去找商从洲合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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