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62(1 / 2)

  管,尽早抽身为时未晚,”细柳站起身,又继续道,“此前我答应你要等盐商之死一事毕再离开,但眼下看来我却只能食言,今夜过后,为免再生事端,此地我与花小姐都不宜久留。”

   她转身走出几步,又倏尔停下,转身之际欲言又止:“还有……”

   陆雨梧见她似有一分为难,他心下了然,“此事我必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他说着,顿了一下,“若姑娘信我的话。”

   细柳与他相视片刻,忽然想到方才在夜市之中他趁机诈她一事,道:“你是何时知道花若丹的身份的?”

   “你们从南州来,若非是庆元盐商的死拖住了你们,如今你们应该已经往燕京去,”陆雨梧徐徐说道,“我亦听说过庆元巡盐御史花大人在任上离奇死亡,而他的独女则下落不明。”

   “尧县往定水县的道上连日来死了多少闺秀,而你又在此时邀我日日同游,还……”陆雨梧稍顿一下,他看着细柳,她仍是那一身紫衫白裙,发髻斜挽,簪白玉梳背,若非她此刻站得笔直,脊背紧绷挺拔如竹,便该是一位十足的闺秀。

   “还什么?”

   细柳眼中微露疑惑。

   “还作那位花小姐的装扮,”

   陆雨梧挪开目光,“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细柳默然,只不过片刻,她只觉压不住胸口闷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立即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来服下,闭眼缓了缓,忽然道:“我信你了。”

   薄薄的烛光落在她身上,她面庞清癯,呈出一种病态的苍白,陆雨梧不由道:“此前我听大夫说,你也有喘症?”

   细柳抬眸,敏锐地捉住他话语中的一个“也”字。

   陆雨梧面上流露一分感怀:“我曾有位故人,她生来便带有轻微的喘症。”

   细柳波澜不惊,只道:“我并非天生,只是修习功法不当所致。”

   “既是如此,”

   陆雨梧点了点头,又道,“你还是多加珍重,我记得这喘症难治,我那位故人儿时便颇不注意,她太过活泼好动,以至于后来被她父亲拘在园子里养了好些年才见好。”

   细柳眉眼未动,不以为然:“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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